老婆，對不起。

——

翠姨在家等了好久不見他倆回家來，心裡著實擔心的不行，就給姚雲起打了電話，他過了好久才接，那聲音是翠姨這麼多年以來從來不曾聽到過的——

低沉、壓抑。剋制，以及深深、深深的絕望。

翠姨心裡一驚，都不敢大聲，只能輕聲地問：“二少爺，你找到二少奶奶了嗎？”

“嗯，找到了。”

“那你們現在回來沒有？”

“在回來的路上。”巨島畝劃。

“哦，好。”翠姨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又問：“那你們吃過晚飯了吧，需不需要我準備一些？”

“先不用，等我們到家再說。”

“好。”

掛了電話，翠姨還是很不安，就在家裡那麼一直轉來轉去，直到姚雲起和藍雲千回來。

和上次一樣，藍雲千是他抱著進來的，但是這一次藍雲千是完全睡著的。

她的臉貼在姚雲起的胸口，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另外一隻手放在自己身上，是完全沉睡沒有意識的。

翠姨看了看她的臉色，覺得紅得有些異樣。但是她又看了看姚雲起的臉色，頓時就沒有多問什麼。

一個人可以不聰明。也可以不會說很漂亮的話，但一定要學會看臉色。

翠姨一路目送他們上樓，也沒有跟上去。

雖然人回來了，看上去也都沒事，可靜水流深，越是平靜的表面，真相爆發出來往往越可怕。

——

姚雲起將人抱回了房間，藍雲千一直都睡著，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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