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海說的這些話中，真正觸動了我的神經的是“閔彪他把弟弟的照片給換掉了，竟換成了一朵花墜。”

這邊，方玉海仍在自言自語著：“見他不搭理我，我就自顧下車回家了。第二天上午，我去銀行取錢， 準備給閔彪送去，卻沒有想到，一個朋友突然來電話，告訴我說閔彪死了！”

“究竟怎麼死的？”祁兵緊問道。

“他那天夜裡，竟將車子從懸崖上開進海里了。聽到這個訊息後，我整個人當時就蒙了，再聯想那晚他的樣子，我才明白過味兒來，他那哪裡是準備回家啊，他分明是要去自殺！他一定是絕望了，我猜想，他那段時間找他弟弟的屍骨不知道又出了啥事了，否則，他怎麼會去自殺呢？！他弟弟的死若是也和‘海豹’的事有牽連的話，那這事前後可死了不少人了，我……真不敢深想下去，我是真怕了啊！”

方玉海說到這裡，蹲下身子嗚嗚地哭泣起來。

“海子，剋制一下。”我伏下身拍拍他的後背，見他情緒緩和些，又問道：“閔彪車前窗懸掛的那朵花墜是什麼形狀，你仔細回憶一下，還有，那花的材質和顏色是什麼樣的？”

方玉海努力平靜下來，想了想回道：“那天挺晚了，印象中那花挺普通的，就是那種幾個花瓣都裹在一起的花，材質我說不上來，顏色嗎，比較灰暗，具體什麼顏色現在說不準了，反正顏色不太新鮮。說不出為什麼，我當時就有種不吉利的那種不舒服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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