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不想我。你呀！真是個笨人。”溫暖嘆道。

被她抱住的左睿，腦子裡閃過的卻是杜玉宛那張悽苦的臉。大手輕輕地覆上她的小手，細膩、溫暖的觸感，他不想放開。心底深處一聲嘆息，宛兒，我終究還是要失去你了嗎？！

“溫暖，對不起！”這幾個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他的齒間鑽出來的。

溫暖聽到那三個字，一愣，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默默地坐到床上。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溫暖柔聲問道。左睿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著她。

“對不起？這三個字的分量太重了。我擔不起。如果非要說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吧？不該在你的生命裡出現，你也不應該兩次救我。”

“溫暖，你不要這麼說！你不知道……”

“左睿！我不奢望什麼。我也知道，你是個極有主見的人。我不想左右你的人生，可是，你能給我一點希望嗎？哪怕是……一點點……”

左睿從未見過這副表情的溫暖，像只受驚的小鹿一般，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目光裡閃鑠的，是點點晶瑩的淚光。

想起溫暖寫的一封封字優美、充滿深情的信，左睿的心理防線崩潰了。——罷了，宛兒已經結婚了，她是別人的妻子，她的病、她的感情已經與他無關！他總得開始另一段感情。

像有什麼指引著，左睿站在溫暖面前，雙手撫著她的面頰，慢慢地捧起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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