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使得劉鳳儀臉上少有地露出茫然的表情。

他閉上眼睛，身子朝後靠在沙發背上，屋子裡顯得非常安靜，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不使自己發出聲音，除了隔壁偶爾傳來的電話聲，只有遠處沉悶的炮聲在敲擊著人們的耳膜。

他慢慢地睜開眼，低聲說：“東南方向，密度有變化。”

他站起來走到掛在牆上那幅巨大的軍事地圖面前，凝視著上面的某個地方，過了兩分鐘，對一個站在他身邊的參謀說：“告訴參謀長，注意9號地區。”他的手指輕輕地在地圖上的某個位置點了兩下。

隨後他坐回沙發，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沒有那麼多的軍事機密，”他說，“贏得戰爭最終靠的是國家的實力，不是辦公室裡的那些檔案。”

沉默了一會，他接著說：“但那些檔案可以減少流血。”

他陷入了沉思，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沙發的扶手。

幾分鐘後，他說：“我記得他，很可惜——”他停頓了一下，宋穹無法理解他的這句話，究竟是可惜他的死亡，還是可惜他捲入了本不該捲入的某些事。

然後他把臉轉向宋穹，說：“去把事情查清楚。”

日期：2015-09-18 15:09:41

唐志堅從懷裡掏出半截抽剩下的雪茄，他珍惜地把雪茄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然後把它扔到了那個新來的年輕上尉面前，事實上他們差不多是同齡人，但唐志堅看上去比他老成得多，這種年齡上的差距的形成只不過花了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他是新來的二營副營長，也是這個營十五天來的第五位副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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