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琰拉住她，準備先帶她回家，“媽咪，咱們走吧，反正咱們不是醫生，也治不了叔叔，不如回去等訊息。”

凌語芊繼續沉吟片刻，帶他離開醫院，回到賀家。

焦急而漫長的等待比任何煎熬痛苦都折磨人心，直到夜晚十點多，終於等到賀一航的歸來，凌語芊迫不及待地迎上去詢問情況。

賀一航定定望著她，足足半分鐘之久，對賀的事一字不提，語氣堅決地下逐客令，“你搬走吧。”

凌語芊脊背陡然僵住，好一會，若無其事地往下再問，“賀怎樣了？其他醫院能治好他嗎？”

可惜賀一航還是不理會，邊拖著沉重的腳步往裡面走邊繼續道，“該收拾的你都收拾一下，明天天亮你們就離開，別再讓淑芬見到，她已經夠傷心，別再刺激她。”

凌語芊也急忙轉身追上，“爸，我不是有意的，假如我知道只有一套救生裝置，我絕不會要，至少，我會跟阿一起降落，請原諒我，別趕我走，我想知道賀的情況，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完後，已經淚流滿面，只差給賀一航跪下了。

可惜，連續痛失兩子的賀一航再也不為所動，沉痛的嗓音忽然有點尖銳起來，“不是故意又怎樣？阿因為你才出事，還有阿煜，也是因你而死，語芊，你走吧，別再連累我們了，我兩個兒子，一個變成死人，一個成了活死人，都是你造成，都是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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