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的聲音終於讓她暫時的找回理智，手裡拿著的蔬菜和水果“砰”地一聲掉落在了地上，一顆顆紅蘋果滾落樓梯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樓層內，分外的清晰。

夏靜轉身就逃，這是她的第一想法，可惜高寒沒給她這個機會。

“夏靜。”高寒拉住她的手，聲音明顯的在顫抖。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一般，夏靜想要否認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又無聲地嚥下。

她慢慢的轉過頭， 卻是滿臉淚水……

這裡是樓下的一家甜品店，兩個人已經這坐了五分鐘，誰都沒有開口說第一句話。

“夏靜，這些年，你……你過得好嗎？”良久，高寒先開口問道。

“恩，挺好的。”夏靜的聲音哽咽，還是不能平靜，“你呢？”

“我也挺好。”

二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這就是距離。

再見面，他們也只能互相的問一句對方，你好不好？

“這二十年，你都在哪裡？是什麼時候來的A市？”高寒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但是他明白，他得慢慢來。

“來這裡兩年多了。”夏靜自動的忽略了第一個問題。

“你……”其實高寒是想問她，你後來有沒有結婚。可是這話怎麼也張不開口，他現在早就沒那個資格和勇氣了。

“你還記得這個嗎？”

靜默了一會，高寒拿出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他已經帶在了身上二十多年，從未離開過。他把照片向前推了一下，好像在回憶著什麼，滿臉都是開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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