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沈惟仁此刻說，太複雜。而唐素問又不忍心。

唐素問止住眼淚抽了抽鼻子，“小叔，不是說要去醫院嗎？不走嗎？”

沈惟仁的手在下意識的抓緊。

唐素問揚了揚小臉，“我沒騙你，我真的懷孕了。只不過這個孩子我不想打掉，因為我覺得為心愛的人生下來，是件幸福的事情。”

唐素問這麼說也沒什麼錯。

她又說，“如果你強行把她打掉，只能說明我跟那個人再無緣分了，如果你確定這不會傷到我。就那麼做吧！”

沈惟仁一瞬間腦子是空白的，他手臂垂下，搖曳著身體又坐了回去。

“一個月？你們剛認識就睡在一起了？”

唐素問回答的痛快，“是啊，甚至連後悔都來不及就睡了。”

唐素問說這話的時候，想的是自己的當初，她只能自私的把對沈惟仁的怨就轉嫁到了週會寧的身上，說的話人非人，物非物。估計沈惟仁聽不懂，聽不懂就算了。

沈惟仁點頭，長長吸了一口氣而後挺直了胸，他伸手按開車子電源，“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我送你回去。”

一路無言，唐素問給週會寧發信息的時候，其實是真的已經到了家裡。

哀大莫過於心死。

她心沈惟仁還喜歡她，但是他嘴裡說的複雜唐素問承受不了，更承受不了在未來的某一天眼看著沈惟仁把顧雯婷娶進門。

所以她半真半假的那麼說了，做的真好。叼陣低亡。

沈惟仁一直在樓下，看燈亮，燈滅，四下裡就一團黑。沈惟仁摸出電話給楊奕之打了過去，“在沒在酒吧？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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