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趙敏是在王曉磊的那間小房裡睡的，沒有任何忐忑不安，也沒有做任何噩夢，睡得很香很熟，很久以後她回憶到那個夜晚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睡得就和小豬一樣，無憂無慮，快快活活。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天氣晴好，春暖花開，就是和平時一樣在京.城的天空看不見那種湛藍湛藍的顏色。梳洗打扮以後趙敏就和以往一樣出門去買了油條豆汁還有楞頭喜歡吃的煎餅果子，到樓下給了班長一份，班長正在一邊看報紙一邊聽音樂，那是一首很老的臺.灣歌曲：“清晨聽到公雞叫，推開窗門迎接晨曦到，花香鳥語春光好，今天又是一個豔陽照……”

“謝謝。”班長揚了揚手上的報紙：“真的感謝李承鵬，讓我們知道了什麼叫中.國脊樑，負.面新聞不斷的倪萍居然花了九千八百元買了一個‘十大中.國脊樑’的稱號，想起那句恬不知恥的聲稱自己在兩.會上投的都是贊成票就有理由選李承鵬當民選的人.大代.表！”

“央.視總是出怪物。”趙敏抿著嘴一笑：“自從被陳.紅擠出陳凱歌的家門開始，倪萍的聲望就一落千丈；還有趙.忠祥，在幕後給《人與自然》、《動物世界》配配音多好，偏要出來出醜，七十多歲的人被一些年輕人糟蹋太不值得了。”

端著早點上樓來推開自己房門的時候，趙敏就看見王大力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坐在窗前發愣，想想也是，經過了那麼一次驚心動魄的狂歡，就是酩酊大醉，就是爛醉如泥，就是不省人事，就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可多少總有些記憶，哪怕僅僅只是一點殘片，一點模糊，可是在這個王家老四的心裡多少有一些疑惑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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