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本來是一種很難捉摸的藝術，要在極短的篇幅從燈光技術及顏色理論給讀者闡述有一定的困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許可可建議的這種“隔盞開燈照明”的佈局就是眾所周知的三X點照明法的延伸和繁衍。在東門超市僅僅只是悄悄地實行了半個多月，效果就明顯的顯現出來，大喜所望的店長在百佳公司舉行的店長峰會上說出了自己試驗的結果：“電費降低了一半，節能燈的使用壽命明顯的大為提高，而且一週更換一個新的燈光排列圖形，就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好感覺。”

“隔盞開燈照明的稱呼太土，不如就叫菱形燈光佈局更貼切。”參加會議的龍婷婷看著店長畫在會議室黑板上的示意圖淺淺一笑：“這是誰的建議？”

“龍副總不知道嗎？”店長在好笑，這才是明知故問，而且不露聲色，也就很自然地回答：“這就是我門店裡的那個叫許可可的會計提出來的。”

“是嗎？一個小會計居然能想到這樣的事情，還會有如此之創意，也是很不容易的。”龍婷婷那雙驕傲的眼睛一亮，漂亮的臉上有了些喜悅的色彩：“我有個提議，現在正是下午的生意淡季，不如大家現在就到東門店開個現場會，總設計師也說要摸著石頭過河，不去實地看看，怎麼知道效益究竟如何？”

於是，一大幫百佳公司的中層幹部浩浩蕩蕩的前往東門超市去實地調查，事先沒有通知，也沒有準備，連坐在辦公室敲擊鍵盤、輕點滑鼠，正在做帳的許可可也不知道大駕光臨，直到一股香氣襲來、一個大美人出現，小昭君才看見了那個我行我素、神氣十足的龍婷婷。

“和楊大爹說的一樣，你可真是個才女，而且貴不可言！剛上班就出手不凡，那個——對不起，隔盞開關照明的稱呼太土，我改為‘菱形燈光佈局’了——是什麼想起來的？”龍婷婷說話總是像機關槍似的噼噼啪啪說個不停：“不僅可以保證照明的亮度，遠遠看來還有些藝術造型；不僅是節能減排，而且是降低成本的行之有效的方法，要是讓老爸知道了，一定會重獎你的，看來哥哥也是有遠見的，別人不救偏偏救你，也是有先見之明。”

許可可有些受寵若驚：“龍副總，其實……”

“可可，給你說過的，我們是姐妹，別這樣叫！”小龍女從手袋裡拿出一些東西捏在手心裡：“猜猜是什麼？猜中有獎。”

“阿爾卑斯奶糖。”許可可很有把握的回答：“我最愛吃的那一種，我能聞到那種奶糖的特有的味道。”

“真是服了你，這也是我的最愛，哥哥在申城深造的時候，就知道給我買這種禮物！看來我們兩個人有不少的共同點。”小龍女張開手掌，讓那幾顆花花綠綠的奶糖滾落在幾張列印紙上：“看來真的和玉如姐說的一樣，把你放在這裡是大材小用了，我這算不算慧眼識珠呢？”

到底是民營企業，到底是有一個雷厲風行的帶頭人，到底是和那個說一不二的小龍女有共同點，就有些惺惺惜惺惺。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許可可從傳真機上看見了百佳公司一個剛剛下發的緊急通知，要求旗下所有的各超市、便利店、旗艦店、商場和購物廣場，還有加X盟店的電工和相關維修人員今天全部都到東門店對那個首創的菱形燈光佈局進行參觀學習，中心城區的店面在三天以內一定要改成同樣的電路，全省的相關門店務必在一週內完成整改，如有延誤，將酌情按公司有關條例進行處理，後面有龍慶豐剛勁有力的簽名。

“許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店長有些疲倦的對有些驚訝、也有些激動的許可可在說：“昨晚龍老爺子親自來了，龍家大少也來了，看了你寫的那個建議，還看了我們店的這個首創都說好，既經濟又實惠，既好看又環保，總經理還問起了你的工作，我就不明白，他怎麼還以為你還在當導購員呢？”

別說店長不明白，就連徐可可自己也不明白，三天以後，文學清陪著徐家妹子來了一趟，女記者不過就是拍了幾張X東門超市的店堂照片，問了幾句“菱形燈光佈局”設想的經過，就拉著文廠長去買東西去了，吃的、用的買了一大包，還給了這個小會計一瓶潘婷沐浴露，一瓶飄柔洗髮水：“記住，小昭君，別口口聲聲都是你的嘯天哥，眼裡別就只有這些大男人，我們才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拿了獎金別忘了請我們吃飯！”

不過就是一週時間，許可可無意之間的一個抬頭髮明的“菱形燈光佈局”經過相關報道立馬在峽州推廣開來；又過了一週，百佳公司東門店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參觀者，原來這個省的相關機構發出倡議，推廣這種店堂的照明佈局；到了第三週，許可可和百佳公司的大名上了中央報刊的頭版，商X務部和工信部號召全國的各行各業都要向這家企業和許可可學習，努力節能減排，減少大氣汙染，有一個副總X理甚至在相關會議上指出，我們的國家就是需要無數個像徐可可這樣的有心人，也需要無數個像百佳公司這樣從諫如流、聞風而動的好企業。

百佳公司就一點也沒有懸念的自然而然的成了本年度的先進企業，許可可除了被評為全市的勞動模範、三八紅旗手、節能減排標兵，還被民選評為年度的全市新聞人物，僅僅只是和那個臨危受命、力挽狂瀾、得到了很多好評的王副市長相差一個名次。還是百佳公司來的最實惠，除了通令嘉獎，還重獎一萬元。

在頒獎大會上，龍慶豐很有氣魄的聲稱：“給一個參加工作不到半年的員工重獎，不是因為那個菱形燈光佈局，不是因為節能減排，也不是因為連X鎖效應，更不是因為那麼多的榮耀和讚許，而是因為許可可能夠從細微之處看到全域性、想到全域性，這才是重獎的理由。我真心的希望能夠無數個像她這個女孩子一樣的有心人湧現出來，那才是百佳公司之幸，峽州之幸、中國之幸！”

537．你不是瓦匠嗎

現在是經濟社X會，崇尚金錢至上，這是不容置疑的，從中X央到地方全都如此。第二次醫改，看病更難；理順水電氣的價X格，還不就是一個漲X價的理由；調整車輛購置稅，全世界都知道在老百X姓口袋裡掏錢；連廣州人都知道到香X港去買東西，從雞蛋到蔬菜，從洗髮水到海產品，人家那裡現在才叫物美價廉、物X價穩定。

現在是市場經濟，鼓吹的是一切向錢看。可是人們感覺最深切的卻是道X德的淪X喪、人情的冷漠，最大的不幸就是信X仰的缺失、懷疑一切甚囂塵上。這也難怪，改X革開放就是要打爛原來的社X會格局，將一個完全不同的、中X國特色的初級階段展現給大家。可是幾十年過去，人們卻驚奇的發現，所謂的中X國特色就是四不像，不像資本主X義、不像封X建主X義、不像帝X國主X義，當然更不像社X會主X義，那麼美好的憧憬不過就是一廂情願的海市蜃樓，不過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神話故事，那好不容易被推X翻的三座大山又換了一種形式重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