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另一隻指環套到自己左手無名指上。
就是這樣,足夠了。
原本腦擬了一萬種火熱浪漫的方式,事到臨頭選了最無趣的一種,好像已經不需要任何鄭重其事的、做作的儀式感,不過就是把早就套在兩人心上的承諾鑄成一塊具有實質重量的小件金屬,再套到手指上。
他特別理解小刀的困境。他垂死掙扎了十幾年,甚至在遇見嚴小刀之後才得以平復擺脫那些惡劣心情,現在要求嚴小刀用三五天的時間走出來,就當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怎麼可能?小刀的痛苦,一定一如他這十多年在黑暗冰河中浮浮沉沉的心境。
他對小刀想說想做的,就在這對戒指。
情之所至,許以終生,你我默契,不必明言。
我對你守護一生的心意堅定不移,正如你對我的……“淩河你站住,你給我回來!”嚴小刀試圖喊住前方一溜煙兒逃跑的妙人。他走路追趕的兩條腿也不像自己的,渾身的汗液和情緒都蒸發了,眼裡心裡也只有淩河。
他當然明白淩河為什麼這時拿出戒指送他。他這些天都在做什麼?他這些天都像一具狼狽的行屍走肉,沉浸在無法自拔的悲哀情緒中,懦弱而顧影自憐,在尊嚴極度受損的境遇下刻意冷落迴避身邊最親近的人。
身世的真相確實對他是一記沉重的情感打擊,摧毀了他多年來的沉著和自信。他原來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堅強,他無論怎樣碾壓自己的尊嚴底線嘗試寬容大度,都無法接受和原諒某些事。淩河自始至終比他承受著更多艱難,但從不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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