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手輕腳俯身過去給這人蓋被子時,淩河側了個身,一條胳膊翻過來,恰到好處搭在他腰上。
兩人在昏暗光線下默不作聲。本就身高相仿,足以平起平坐又平躺,此時在枕上平視對方的眼。
嚴小刀其實仍暗懷防備之心,以他的脾氣,他就不習慣外人近他的身或者摟摟抱抱。他的床伴兒紅顏知己們都曾經抱怨過,小刀,你上了床為什麼都不願脫衣服?
他不脫衣服的理由當然不是什麼扭捏害臊。
床伴都只找交往多年知根知底的熟人,他從來不睡生臉,絕不會在這種事上著別人的道。
淩河望著他:“嚴總,你是不是睡覺永遠不脫衣服?難為你了,右腋下四把小刀,左腋下應當也是四把小刀,你不嫌硌?殺豬宰牛的那把寬刀藏哪裡了,我能摸摸你的西裝外套麼?”
嚴小刀時常驚異於眼前這人的精明和縝密,彷彿什麼事情都料在心中,還忍不住總要刻薄直白地說出來,藉以挑釁他的忍耐度。
凌先生只要一張口,絕對有備而來,且來意不善。
淩河以手搭他腰部不是表達親暱或者勾引之意,就這一下,手指無聲地捻過他右側肋上四柄不同長度的柳葉寸刀的刀柄位置,連位置和角度都摸出來了。嚴小刀沒有彈開對方的手,已是最大程度的容忍此人放肆。
淩河手背上殘存一塊輸液扎針留下的青紫。他看著心疼,沒捨得掄開這人的手。
嚴小刀說:“西裝裡子全是血,你還是別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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