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現在，那個精神病人已經甦醒了過來，衛小北就透過房門的小視窗與這個病人說了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德龍。”

“你怎麼進來了？”

“他們說我得了精神病。”

“那你有沒有精神病？”

聽到衛小北問道這個問題，潘正恩抓了抓頭髮，想了想：“沒有，有我這麼正常的精神病麼？實際上，他們抓錯人了，唉，但沒法，誰叫我運氣差呢，現在說真話都沒人相信了。”

面對潘正恩的這個反問，衛小北不由得一陣目瞪口呆。

的確，這傢伙表現得太正常了，如果不是名字回答錯了的話，就這麼放出去，恐怕沒人能夠知道他是一個精神病人。

衛小北都有些疑惑了，這傢伙不會真的是一個正常人，在玩自己？

看到衛小北臉上的疑惑，那張醫生不由得笑了起來，隨後問了一個問題：“你覺得你是什麼？”

“我是王德龍。”

“王德龍是誰？”

“王德龍是精神病院院長，張慶麗是我老婆。”

“那王德龍得了什麼病？”張醫生繼續問道。

“是狂躁症，我不是已經給他開了診斷書了麼？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算了，等會自己去財務室領這個月的工資吧，你已經被開除了。”潘正恩一臉嚴肅的呵斥道。

“為什麼要開除我？”張醫生沉著冷靜的回問。

“這還用問我？王德龍是狂躁症，不是精神分裂，關於這兩個病的區別，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這都記不住？就這水平，你們還怎麼當醫生，不是影響我們醫院的聲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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