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聞言,微微一側頭,我沒看到他的臉,也沒看到他的眼睛,只看見他在車邊的工具箱裡翻了半天翻出一個十分古舊的煤油燈來。那東西像是抗戰時期留下來的,還帶著綠色的銅鏽的,打著了之後,實際作用也比一根蠟燭強不了多少。
他有點不耐煩地將燈點燃,掛在車上,隨後催動驢車繼續行進。見這人不太愛說話,我有些彆扭,可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搖搖頭也就這麼過去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腳下的油漆路很快就到了盡頭,一個下坡之後,車輪底下已經空剩下那凹凸不平的一條土道。那道路能有兩米來寬,只能容納一輛驢車,在兩條壓實了的車轍間還有不少一尺多高的荒草,黃綠相間,給人一種無比荒涼的悽慘感覺。
與之相比,路面難走之後,這兩側的林子卻越來越濃密,很快,那輛驢車就跟行入隧道之中一樣完全失了光感。藉著那可憐巴巴的一點燈光,能看到的也不過是驢頭的位置。
小胖在包袱裡翻出一個狼眼手電,九爺卻擺擺手示意他放了回去。這時候我們都發現,那大爺拿著鞭子,依然看著前方,不聲不響鎮定自若。
隨著路面的起伏他晃著腦袋, 那驢子的龍套上面一個小鈴鐺時不時地發出一長串叮咚咚的空靈響聲,掛在車上的煤油燈也晃著身子吱呀作響。
小黑驢很鎮定,走了幾個小時依然步伐沉穩沒有半點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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