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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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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這話倒是在理,那夏荷花在牛頭村生活了十幾年,對村民們肯定有一些感情。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想通這個,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忽然閃過一絲悲憫。

試問一句,天下間,有幾個母親會忍心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當下,深呼一口氣,我抬眼朝夏荷花望了過去。

此時的夏荷花也不知道咋回事,雙眼竟然充滿柔光,眼角有淚水溢位來,緩緩開口道:“這麼多年來,你真的沒替為母考慮過一點點,哪怕一點點行了。”

“桀桀!”風浩北猙獰一笑,“瘋婆子,是不是想跟我同歸於盡?你想多了,我…風浩北絕不會跟你這種被自己男人的瘋婆子同歸於盡。”

說話間,風浩北手頭的力氣明顯變大了。

“咳!咳!咳!”夏荷花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隱約能看到有鮮血從她嘴裡溢位來,“原來你一直是這樣看待為母的,虧我一直想用愛去感化你。”

說話間,夏荷花緩緩鬆開手臂,臉閃過一絲解脫之色。

“你…你難道學了我們門風家的卸甲術?”風浩北臉閃過一絲恐慌,手頭的力氣再次變大了幾分,尖叫道: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是女人,那卸甲術只有我們風家的直系男人才能學啊!”

“呵呵!”夏荷花嘴角浮現一道笑容,柔聲道:“你爸生前曾對我說過,倘若有一天你真的犯了逆天大罪,讓我用這卸甲術送你去見他。”

說罷,夏荷花緊緊地盯著風浩北,一動不動!

而風浩北猛地朝後邊退了過去,滿眼盡是不可思議。

“你逃不掉的!”夏荷花腳下朝風浩北挪動的方向走了過去,她一邊走著,一邊說:“兒子,為母帶你來的這個世間,只因這些年過於心慈,一直對你諸多容忍,如今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為母便帶你下去,讓你父親好生管教一番,免得為禍世人。”

“媽,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風浩北猛地跪了下去,不停地朝夏荷花磕頭。

看到這裡,我眉頭一皺,朝邊的吳克用望了過去,“她不會此放過風浩北吧?”

他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會!她既然已經說出卸甲術,絕無留手的餘地。 ”

“什麼是卸甲術?”我疑惑道。

他掃視了我一眼,解釋道:“門遁甲原名《秘藏通玄變化六陰洞微遁甲真經》,距今已有五千年的歷史,傳聞這卸甲術是門風家的老祖宗擔心後人出現叛亂,這才創下了這門卸甲術,為的是大義滅親。而這門法術,一般只傳嫡系。按道理來說,夏荷花應該不會這門法術才對,不過,剛才那夏荷花說是她男人傳的,倒也沒什麼可疑之處。”

我一聽,皺了皺眉頭,又問:“那為什麼說出卸甲術,絕無留手的餘地?”

那吳克用抬眼朝夏荷花望了過去,輕聲道:“因為,女人學卸甲術是大忌,她說出這個已經抱了必死之心,如此情況下,她不會再留手。還有是,小九,你別忘了夏荷花的男人能傳夏荷花卸甲術,足以證明夫妻倆的感情應該不錯,而她男人卻是死在自己兒子手裡,你覺得她還會收手嗎?”

聽她這麼一說,我茅塞頓開,如吳克用說的那般,夏荷花此時說出男人,可見她對這個兒子已經心如死灰了。

當下,我連忙朝夏荷花望了過去。

發現此時的夏荷花靜靜地看著正在磕頭的風浩北,沒任何表情變化。

足足過了接近一分鐘的樣子,夏荷花方才徐徐開口道:“遲了,遲了,一切都遲了。”

說罷,她緩緩抬手,先是雙手呈道指,後是嘴裡振振有詞地念叨著什麼。

令我疑惑的是,從她嘴裡唸叨出來的詞,深奧難懂,宛如天書一般。而怪的是,隨著她念動咒語,以夏荷花為心,竟然有波紋朝四周慢慢散開。

那些波紋像是海面的波浪,一波接一波,猛地朝風浩北湧了過去。

我眼睛一凸,這特麼是人該有的本領嗎?

我死死地盯著夏荷花,滿眼盡是震驚之色。

那吳克用好似察覺到我異象,輕笑道:“小九,無須大驚小怪,這世間很大,也有不少人擁有常人無法擬的能力,而在不遠的將來,你也會是其一個。”

“可,她…什麼也沒做啊,僅僅是念咒啊!”我失聲道。

他一笑,罷了罷手,笑道:“還是那句話,世間很大,有很多稀古怪的東西以及稀古怪的本事。”

說罷,他好似擔心我繼續問下去,又說了一句,“有些東西,並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還得靠你自己去發現。”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再問下去。

而那諸葛晴明跟韓秋等人在聽到吳克用的話後,下意識朝我這邊靠了靠,諸葛晴明說:“宮主,我以前聽家裡長輩說,我們抬棺匠有一套純陽劍法,好像…。”

沒等他說完,我罷了罷手,說:“先不提這個,等搞定這個事,再詳談。”

我這樣說,也是沒辦法的事,主要是夏荷花的事,才是頭等大事,至於他說的純陽劍法,我已經完全學會了。

可,不知道咋回事,一直沒達到我想要的威力,也僅僅是在喪事有點作用罷了。

那諸葛晴明見我不想說話,也沒再說話。

當下,深呼一口氣,我再次朝夏荷花望了過去。

僅僅是一眼,我腳下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一步,心頭別提多震驚了。

但見,那夏荷花周遭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凝成了一個圓形護罩,而在這圓形護罩邊有一條電線粗的氣管。

在氣管的另一頭是風浩北。

他的情況跟夏荷花一模一樣,同樣是一個圓形護罩,籠罩在風浩北四周。

“這…這特麼什麼情況啊?”我顫音問了一句。

“應該是卸甲術的同生共死。”那吳克用在邊回了一句,繼續道:“要是沒猜錯,夏荷花已經用卸甲術完全控制風浩北,恐怕下一步是兩個人一起死亡了。”

說完,他深嘆一口氣,也沒再說話。

我嚥了咽口水,緊緊地盯著夏荷花。

她臉色鐵青,隱約能看到面部的血管浮現出來,整個面部顯得煞是恐怖,而風浩北的情況跟她一模一樣,也是面部浮現細微的血管。

“兒子,如若有來世,我一定好好教導你,絕不讓你走歪道。”夏荷花陡然停止唸咒,雙眼充滿溺愛,緊緊地盯著風浩北,“這一輩子是我的寵溺害了你,讓你變得無法無天。”

說著,她眼角滑過兩行淚水,繼續道:“對不起了!”

說罷,她朝風浩北那邊跪了下去,嘴裡吟唱起一首童謠,是《遊子吟》。

慈母手線!

遊子身衣!

臨行密密縫!

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

報得三春暉!

誰言寸草心!

報得三春暉!

最後兩句話,她反反覆覆地唱了七八句。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首童謠,我只覺得心裡咯噔一聲,靜靜地盯著她,或許是風颳起了沙子,又或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入眼簾,我眼角有些溼潤。

日期:2018-08-06 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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