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些後,我走進母親的房間,她正坐在床頭編織毛衣,看那款式應該是給我編的,我心頭一暖,母親抬頭看了我一眼,疑惑地問道:“九伢子,你咋不去堂屋?村裡那些年輕人都去了,你一個人留在家裡幹嗎?”
聽著母親的話,我愣了一下,說:“不想去,在家陪您等父親。”
母親放下手中的毛線,拉著我的手,慈祥地說:“我不需要你陪,今天是一年一度,你趕緊去堂屋讓祖先看看你,保佑你明年財運亨通,娶個賢惠的老婆,再生一個白白胖胖的細伢子。”
我心裡有些苦澀,在母親那一代人心中過年必須要去堂屋,因為他們相信,祖先在這一天降臨堂屋,給後人帶來好運。
母親見我沒有說話,又問:“九伢子,咋了?快去吖!”
我心裡糾結的要死,在喪事方面我比較在行,可,在為人處事以及交朋結友方面一直是我的弱項,再說直白點,別看在喪事上表現的很老道,其實,我心裡很自卑,也不知道咋回事,在同村年輕人面前,這種情緒格外重。
母親見我仍舊佇立在原地沒有動,緩緩開口,問:“九伢子,是不是你職業的原因?”
我點了點頭,掏出一根菸,靠在牆壁上抽了起來,心裡特別苦澀,試問當今社會的年輕人,有幾人願意留在鄉下抬棺材?那些外出打工的年輕人對我們這種人總有異樣的看法,他們認為年紀輕輕留在鄉下,將來肯定沒有出息,在跟我們說話的同時,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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