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四目相對地在沙發上蜷縮著，手腳冰涼。等天徹底亮了的時候，我突然之間接到一個電話。

“你是衛風？”對方是個冰冷的女聲，聽不出任何的情感，只覺得這一通電話更像是一個任務。

“你是？”

“我是方林村派出所，有一些情況想跟你核實！”小胖子靠我很緊，他聽說是派出所開啟的電話，所以把耳朵貼在我的手機上，一動不動地仔細聽著我倆的對話。

“你請講。”

“你是萬小緒的家人吧？”萬小緒是小五的名字，至於小五這個綽號是怎麼叫出來的，我也不知道。後來跟著叫，慢慢地也習慣了，猛然聽見他的真名，我倒是真的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是是是，我是他的家人。怎麼了？”我一聽是關於小五的訊息，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來了活力，趕緊在正襟危坐地在沙發上。

“他現在在方林村派出所，你過來接他吧……”

派出所？這一晚上小五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怎麼突然之間被帶到方林村派出所了？該不會是他在方林村咬傷了什麼人吧？我想到這裡，心裡覺得沒底，只能無助地看看小胖子。

“他到底是怎麼了？”在小胖子的催促下，我才想起問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你過來就知道了……”對方依然是這樣冷冰冰的語氣。這樣的語氣，一下把我和小胖子推到了懸崖邊……

“那……”等了好半天，我才勉強地醞釀出一句話。但是嘴裡剛剛蹦出一個字兒，便聽見對方簡單粗暴地結束通話了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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