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按住她坐下來：“可是康川大學圖書館裡的書，我都看過。你想找哪方面的資料可以直接問我，我至少可以大致上幫你複述出書上的內容，不必你漫無目的地去翻整本厚厚的書。”

時年睜大眼睛：“……這圖書館裡所有的書，您都看過？而且，都能複述？”

皇甫華章面上卻並無任何得色，反倒悄然湧起淡淡的愴然。

“我腿的情形你也知道了，所以從小到大我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坐著閱讀。來到這裡後，因為身份的關係，我有圖書館所有藏書的目錄，我可以任意瀏覽，所以就按著字母的排序，一本一本地看下來嘍。”他說著搖搖頭：“對我來說，時間曾經是巨大的空洞，能幫我填補那個空洞的，唯有大量的閱讀。不管有用還是沒用，反正看過就在腦海裡存下來了。”

他抬眼向她望來，眼底的落寞漸漸攏成光芒，熱烈地投向她：“卻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幫得上你的忙，我忽然覺得原來曾經的一切都沒有白費。”

時年忍不住想起警局裡，關椋面前的那九塊大大的螢幕。關椋可以在網路世界裡自由穿梭，可是能同時調出來的資料不過就是那九塊顯示屏；而眼前坐著的這個可能是個人.體資料庫，對於資料的呼叫幾乎可以是無窮無盡的。尤其康川大學的圖書館歷史悠久，許多書籍都是古老的，是在現代科技打造的網路世界裡無法找到的，便更是填補了關椋那邊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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