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視角，以及你描述的方式。”湯燕卿指著字裡行間：“你的文字畫面感極強，叫人如臨其境。而能做到這樣境界的原因，除了你自己有極高的文字駕馭能力之外，還容易叫人想到——彼時你就在現場。”

“明白了。”時年垂下頭去，卻只是輕輕一笑：“如果是這樣，那就是我無法逃避的。暴露就暴露吧，我既然做這一行，遲早都要面對這個。”

湯燕卿微微挑眉：“這麼勇敢？”

“膽小

有什麼用呢？”時年抬眸望來：“坐在家裡，說不定還會有墜落的飛機從天而降呢。這種為了揭開真相而承擔的風險，是我該面對的，我不怕。”

她說著甚至伸手曲臂，秀了秀肱二頭肌：“我是丨警丨察的女兒，是女漢子哦。”

他噗地笑出來，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來按壓在她肱二頭肌上，給了一個向下的力，她便有些撐不住了，懊惱地收回手臂瞪他。

“我說我是女漢子，又沒說自己是純爺們兒。誰跟你角力啊？”

他笑，向後靠在靠背上，慵懶地欣賞她面上的神情。

“猜，昨晚我發現什麼了？”

時年登時被吸引，也忘了要離他遠點兒，主動湊過來，眼睛晶亮亮地問：“什麼？”

湯燕卿輕輕一笑：“她的電腦。”

時年眯起眼來：“她昨晚臨睡前上過網……”

“沒錯，”湯燕卿便也嚴肅下來，一雙清泉樣的眸子在黑框眼睛背後瀲灩起奪目的光芒：“我找到她登入周光涵那個論壇的記錄。我已經與關椋求證過，關椋破解了她的使用者名稱，正是那個論壇上我十分熟悉的一個名字。而那個名字是周光涵的忠實擁躉，時常搶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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