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溪笑了笑道：“你真的以為這麼容易嗎？南海鮫人一族，早就已經滅族了。”

秦陽大驚道：“這怎麼可能？那神像裡的鮫人血應該怎麼解釋？”

白雲溪淡淡道：“或許是有一兩隻漏網之魚吧。”

漏網之魚！

這個詞讓秦陽隱隱的感覺到，南海鮫人滅族一事，或許有什麼故事。

白雲溪見二人都是很好奇的樣子，於是指著地上的神像碎屑，主動說道：“根據古書上的記載，南海鮫人是生活在南海地區一種半人半魚的生物，他們入海則為鮫，上陸則為人。而他們的血，一旦觸碰了煙雲石，就會釋放出一種故意的淡香，醫經中將其稱為是鮫毒。這種毒對於普通人沒有任何的效果，但是對於修者，卻是致命的。”

秦陽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回頭看著滿地的石屑，道：“這尊龍王的神像，就是用煙雲石製成的吧？”

白雲溪點了點頭道：“沒錯。所謂的煙雲石，其實就是海底的珊瑚和其他生物形成的特殊沉積物。這種石料雖然存在於各大海洋深處，但是產量卻十分稀少。因為澆上淡水之後，會冒出白霧，所以謂之煙雲石，又稱作是仙台石。在封建時代，帝王非常喜歡，所以它又是名貴觀賞石料的一種。甚至宋徽宗還專門在臨安，集天下煙雲石，建造了一座美輪美奐的艮嶽。”

這位宋朝藝術家皇帝的歷史，秦陽有所涉獵，但這顯然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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