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演戲?”我看著她道。
林曦兒眉頭一揚,覷著我說:“你可以這麼理解!這只是我和你的條件交換,你願意就幹,不願意拉倒,本小姐不怕找不到人選!”
我道:“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啊?”
“不為什麼!你也不需要知道為什麼!我需要你角色扮演的時候,你要立即趕過來,不需要的時候你就滾回公司去上班!就這麼簡單?幹還是不幹?”林曦兒像是吃準了我的心思,語氣變得強硬了起來。
這時候服務員走了過來,將林曦兒要的點心一一擺在餐桌上,精美的瓷碟,精美的點心,看著都很有胃口。餐廳裡縈繞著淡淡的音樂,落地窗外是六月初溫煦的陽光,是紅花綠草……
無奈我太需要這份工作了,如果再得不到工作,我眼看著就要彈盡糧絕了!我卡里只剩下五百塊,五百塊在這種高消費城市,實在維持不了多少日子的生計!當前我面對的是生存大計,先求生存,再求發展,這個道理我很明白!
“我幹!”我看著林曦兒道。
“很好!現在你就是我的男友了!喝完早茶,我們要去一個地方,你要完成你的第一個任務!”林曦兒看著我,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地說。
“去哪?”我問。
“這不是你關心的問題!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種無聊的問題!”林曦兒斜了我一眼說,繼而指著桌上那些點心說,“喏!不要說我不照顧你!一起吃吧!不夠再要!”
日期:2015-11-28 22:25
法拉利跑車在市中區一家叫做“雲海間”的五星級大酒店門口停下了。
林曦兒放下我,讓我在酒店大廳裡等她。她將車駛向酒店地下停車場的入口。
進入酒店大廳,我只能用“富麗堂皇”這個成語來形容我所見到的景象!說句不怕醜的話,我是頭一次到這麼豪華的大酒店裡來,當我站在飛機場似的酒店大廳裡,我的感覺是唏噓不已而又侷促不安的!酒店大廳整體上給人華貴氣派的感覺,區域性又非常優雅別緻,一排希臘式的圓柱立在雄偉的大廳內,盡顯尊貴與霸氣。大廳地面由高階石材精心拼花而成,頂棚上的燈飾形狀各異,燦若星辰。
我目光所至之處,極盡奢靡華麗之能事,皆超乎我的想象力之外!我有些目眩,有些惶惶然,猶如一隻網中的飛蛾,撲竄,以致於折騰了半天,才終於找到了酒店電梯間的所在——我站在電梯間入口處等待林曦兒,我發覺自己簡陋的穿著跟酒店的華麗格格不入。電梯間裡擺著中式繪畫屏風,山水青花瓷缸擺件——
但是林曦兒的容貌與氣質卻與這酒店相得益彰,似乎她原本就是為華麗的背景應運而生的,華麗的背景烘托著她,她為華麗的背景錦上添花!她挽著一隻古琦的名牌休閒包包走過來了……
“讓你在大廳裡等我,你躲在電梯間做什麼?我還以為你逃跑了呢?”林曦兒快步向我走來,等電梯的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都忍不住朝她張望,她今天穿的那一身裝束,性感而充滿青春活力……
我道:“身份證還在你那裡,我想逃也逃不啊!”
林曦兒“撤”了一聲,朝徐徐開啟的電梯門裡走進去,我緊隨其後……
電梯裡鋪著潔淨而精美的羊毛地毯,電梯壁是紅橡木的,張掛著印象派大師莫奈的風景油畫。
“你什麼時候把身份證還給我?”我看著面前的林曦兒道。
“該還給你的時候就會還給你!你急什麼啊!”林曦兒瞥我一眼說。
日期:2015-11-28 23:12
“可你扣留我身份證做什麼?你怕我逃跑麼?”我道。
“顧陽!我警告你!本小姐對你已經夠仁慈了!你昨晚睡了我,我都沒剁下你那東西餵狗!”林曦兒衝我兇道。
林曦兒話音一落,電梯裡一片死寂,方才那幾個偷看林曦兒的男人驀然回頭看向她,估計都被她的話震住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爆粗口啊!一群白痴男人!”林曦兒衝那幾個男人叫道。
那幾個男人快速地轉過臉去,有的面牆裝作鑑賞莫奈的油畫,有的仰頭裝作在看樓層數字……
我不打算跟她爭論昨晚的事,說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很清楚我到底有沒有真睡過她,她不過是拿這事作為籌碼來脅迫我而已!從字面上來講,我昨晚的確睡了她!不是嗎?
“可我不能沒有身份證啊!現在做什麼事都要出示身份證!”我看著她道,我必須要回自己的身份證啊!
“閉嘴啊!你煩不煩!你再叫喚,信不信我真讓你變成太監啊!”林曦兒旁若無人地衝我叫道,同時抬腿做踢我襠部的架勢。
我慌忙併攏雙腿,雙手護住襠部,動了動嘴唇,無奈地搖搖頭,不再說話。那幾個男人無比同情地看著我,彷彿在說:“兄弟!大家都是男人,我們理解你的不幸遭遇!”
電梯上到五樓,我跟著林曦兒走出了電梯,沿著鋪著阿拉伯地毯的廊道向前走去……
拐過一個彎兒,前方出現一個大廳,門口寫著“娛樂休閒會所”。快到休閒會所門口時,林曦兒忽然頓住腳步,回頭盯著我說:“記住!管好你的嘴巴!看我眼色行事!”
日期:2015-11-28 23:16
我摸著鼻樑看著她,不知道她這話具體是什麼意思,莫非她帶我來這裡是要砸人家場子的!
門口立著一名身穿白襯衫黑馬甲的男侍,見林曦兒走近,恭敬地鞠了一躬,殷勤地笑說:“林總!肖總在裡面候著你呢!”
林曦兒看都不看那男侍一眼,徑直步入這家高檔休閒會所。
長吧檯邊上的休憩區裡,一個嘴裡咬著雪茄煙的年輕男人很快地站起身,滿面堆笑地向林曦兒走過來,抬手將嘴裡的雪茄拿開,大聲道:“林總!我可把你盼來了!”
這男人長得不醜,甚至算得上是英俊,頭髮油光可鑑,身著一套銀色西裝,看質地和剪裁就知道是名牌貨,西裝內是一件粉紅色襯衫,脖子上掛著一串很粗的銀鏈子,即使他滿臉堆笑,嘴角也始終帶著一股邪惡的氣息,目光看林曦兒時帶著一種把玩的意味……
“肖德龍!拜託你以後別再打騷擾電話了好不好?你好歹在濱海市也是一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什麼總幹一些無賴流氓才幹的事情呢!”林曦兒盯著對面叫肖德龍的年輕男子說道。
聽林曦兒這麼說話,肖德龍不怒,抬手搔了搔腦門,依然呵呵笑道:“林總啊!你真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自從上次巴黎一別,我對你是念念不忘啊!雖然在巴黎那次我多有得罪你,但我那也是情非得已啊!正如我上次對你的表白,我對你是一見傾心!一見傾心啊!可是回來後,你不見我,也不接我電話,弄得我是吃不下睡不香,終日心神不寧魂不守舍啊!”
說著肖德龍回頭衝休憩區坐著玩牌的幾個年輕男子笑道:“哥們兒,你們說是不是?”
那幾個年輕男子一齊點頭,其中一個流裡流氣的瘦個看著林曦兒笑道:“誰說不是呢!據心理醫生診斷,我們肖總是得了相思病了!解鈴還須繫鈴人!看來也只有林總才能解我們肖總的相思之苦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