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一直在說話,白路只安靜開車,在夜晚的北城,似乎連風都靜下來,在聽司馬說話。順便地,白路想起豹子,剛才那會兒,豹子也說陪人喝酒喝到人事不知,似乎有所求的生活總要付出些代價。
司馬苦笑下說道:“你知道麼?一個人取得成績,會想讓世界都知道,我賺錢了,也想讓世界都知道,可我跟誰說?也不能說,今天這單生意,七百萬,在大年根談下筆七百萬的生意,而且是刨除掉成本以後的利潤,七百萬,我一單生意能給公司賺來七百萬,除去稅,除去打點的錢,怎麼也能拿個三、四百萬,算是大生意吧?應該高興吧?可我跟誰說?跟高遠?小三?還是家裡人?又或是大街上拽個人?”
“富貴不返鄉,猶如錦衣夜行。”司馬道:“我不是錦衣夜行,我是天天穿著夜行衣夜行。”
白路小聲說:“其實,這個不重要。”
司馬笑道:“我知道,老話說,除死無大事,我知道,可我就是想虛榮,就是想炫耀,問題是怎麼炫耀?同學會請大家吃飯,每人給個蘋果手機?那不是炫耀,那是發傻。”
聽司馬說炫耀,白路又想起滿快樂,是啊,那丫頭也就是想炫耀來著,可自己不配合。
就這時候,張慶慶打來電話:“東二環外錢櫃貴賓包,東西她們都買了,直接過去就行,告訴你,可別放我鴿子,我丟不起這人。”
白路說:“那不能。”跟著問道:“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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