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沒時間說話，擠開她來到過道上，朝司機再喊一遍：“開門。”

司機還是沒開門，回頭看李小平的意見。

大巴車的車門在前面，白路不再說話，兩步跑到門口，去駕駛座那裡開啟車門，馬上跳下車，穿過隔離帶跑上人行道。

這時候，那個男人走到牆壁面前站住，看著牆壁發會兒呆，眼淚流下衝淡臉上血跡，然後一狠心，腦袋後仰，再朝前猛撞……就聽咚的一聲悶響，男人倒在地上。

白路剛跑上人行道，連句話都來不及喊，那人已經撞牆了……

兩步跑過去，翻過男人身體，讓他仰面朝天，接著試鼻息，查心跳，這才輕出口氣，萬幸，只是暈過去，沒死。

不過這男人也真夠狠的，這一下猛烈撞擊，腦門那裡開個大口子，往外流血。

白路拿出手機打120，然後等在原地。

李小平也已經跑下車，而前方紅燈變綠，大巴車只能繼續前開。李可兒正好下車，司機衝她大喊：“告訴他們，我在前面路口等他們。”

李小平走過來問話：“怎麼了？”

白路撓撓頭：“他自殺。”

看面相四十歲左右，面板黝黑，有很多皺紋，衣服很舊，一雙皮鞋不光舊，還很髒，典型出苦力的農民工形象。

李小平說：“報警吧。”

白路說：“不用報警，等120來。”

李小平說：“不報警，誰出醫藥費？醫院可不管他是死是活，沒有錢……”

話沒說完被白路打斷：“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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