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卿今個不願見著她在眼前晃悠,結果她手裡的睡袍,穿上,說:“你睡吧。”說完,他就出去了。
程旬旬這跳動的小心臟還沒完全平復呢,這人就出去了,還拉上了門。一室的曖昧就這樣消散的無影無蹤,程旬旬放下了捂在臉上的手,怔怔的,他今天的心情好似不佳。
夜間,過了十二點,周衍卿也沒有進來,程旬旬瞄了一眼拉門,底下的門縫還亮著光,他還在外面坐著。剛躺下就聽到‘嘭’的一聲,什麼東西砸在了地上,程旬旬不知道他把什麼打翻了,就是縮了縮身子,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心裡沉沉的。
能讓他心情這麼不好的人,應該就只有安盺吧?
周衍卿丟出去的是鑲有程旬旬照片的相框,他一丟出去就有點後悔,撿起來的時候,上面的玻璃裂開了,把她的臉分了好幾塊,不過這麼一看,他的心裡倒是舒服多了。
他惱的是他的惱,怒的是他的怒,總而言之他生氣的是自己的生氣,與程旬旬有關,又無關。
隔天,程旬旬再找那個鑲著自己照片的相框,就找不到了。
自此,程旬旬也算是正式住下了。
周家很大,依山傍水,有花園,有溫室花房,還有果園和後山。這人住下的也就住下了,閒言碎語又如何,傭人見著她還不得低頭閉嘴不言麼?竇蘭英對她的維護,周衍卿對她的好,人人都看在眼裡,今時今日誰有敢在她的面前蹬鼻子上臉,給她看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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