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禾也坦率：“那我得跟你說念情。我和她真的是朋友，你們都說她很壞，但我知道她哪裡是好的，我也知道她可憐。所以……當然，我得跟你坦白，我被她蠱惑過，我也和她發生過關係……怎麼辦，我似乎比你犯錯更厲害……”

緩慢把手移到他耳邊，她重重一擰，問得柔柔的：“還有下次嗎？”

他心裡慌，不敢喊痛不敢反抗：“沒有了沒有了！……”

她偷偷在他懷裡笑了，鬆手，覆上他的後背：“作為獎勵，我再抱抱你。”

“嗯，我發誓。”他沒揉耳朵，手捨不得似的，緊緊抱著她，“之前她又找我想見我，我拒絕，我是跨出了第一步，對吧？”

楚唸詩死了，陳嘉禾一直都沒知道。

除了陸荊舟，似乎沒有認識她的人知道。

沒人去關注，就彷彿變得，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

古靈應道：“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下次看中野花了怎麼辦？”

“神仙姐姐家法伺候。”他油嘴滑舌的。

******

陳嘉禾原本要陪她孕檢，可趕上畫展了，他當然為了孩子不要事業做派。她把他罵去畫展了，自己去孕檢。

坐在醫院走廊時，忽而陰影壓面。

她抬頭，是William。

沒有害怕，她朝他一笑：“我希望你是來和我說再見的，里昂哥哥。”

十多年沒有聽到這個稱呼，William一怔，眼睛裡頓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湧。不過是曇花一現，饒是古靈觀察敏銳，也捕捉不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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