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等她的,今晚浴室的光特別迷人,還是怎麼了?
總之,他不想等了。
至於能不能懷上,他不能確定,他更不能確定明天他會有什麼想法。
但是現在想,那就由著心。
她當然禁不住他的哄:“好。”
纏綿至天明。
她很累,不想睜眼,叨叨唸念希望今天是週日。奈何她意識清楚,記得昨天上了什麼課,記得今天要上什麼課。
掙扎幾番,她起身。
腰疼腳疼手疼,她看到身邊空落落的,不禁抱怨:陸荊舟工作比她更忙吧?為什麼他卻這麼愜意?
為什麼每次受累的都是她?
因為說想讓她為他小陸,他賣力得打緊,她下床穿拖鞋都差點找不準。
她仰天長嘆,在去洗漱時,看到她的牙刷橫放在洗漱臺上,上面擠好了牙膏。她直接拿起刷起來,瞬間又怨氣全無了。
這就是她要的生活!
陸荊舟看報,她施施然下床,共進早餐,他送她去學校。她坐在車上,聽著車載廣播亂七八糟的訊息,深思遠飄。
“想什麼出神了?”他等紅燈時,伸手掐她臉蛋,開始調戲。
“沒有,我就想盧恆好久沒有送我去學校了。”以前他經常早出晚歸,現在卻正常得很。盧恆昨天接她去電影院,還是為了滿足他的浪漫。
“在我面前,開始想別的男人了?”他說話間,餘光瞥見綠燈,開車,沒和她過度計較。
他的語氣,也更像是開玩笑。低陣餘血。
因此她沒有為這個不可能的命題申辯,她是覺得,太好了她總怕是做夢。
她發誓,早上看到擠好牙膏的牙刷,她覺得一切都是真的。
下車,上課,她最近總沒什麼心思聽課。專業書或者她的筆記本,全都畫滿了漫畫,都是各種狀態的陸荊舟。偶爾,她還會畫她設計的珠寶。舊的沒改好,新的沒任務,不過她還是常去朱韻那裡。
朱韻應該並不知道黑她的帖子,因為沒有慰問。她知道,所有的帖子消失無蹤,顧徵陽一定是出力了,因而費了力氣讓他們共進晚餐了。
當然,她做超級大號的電燈泡,不過,顧徵陽還是穿得人模狗樣緊張得要死。
她每次看陽哥一個邋遢男為了見朱韻老師緊張自己的衣著、形象,就希望他們在一起。朱韻老師一定能好好照顧陽哥,陽哥肯定能讓朱韻老師更快樂。
下課鈴響,安靜的教室頓時鬨鬧起來,嘈雜聲各異。如阿葵所言,很少有人再關注她那些過時了又毫無蹤跡的八卦。
“柳屹,你這個腦子,每天都想什麼?嗯?每天不務正業想男人?”許葵扯過她的書,欣賞一番她兩節課下來的傑作。
她也不搶,雙手托腮:“我忍不住嘛。”
“我看你今年不掛科!”
側了側臉,她看了眼許葵:“阿葵,我發現了,你是嫉妒我。快點去找男朋友吧,S大女神,還怕沒物件?”
把本子還給她,許葵拍了右邊的陳嘉禾:“陳嘉禾,你說,我需要男朋友嗎?”
“啊?”陳嘉禾正在沉思,忽然被提及,眼裡幾分茫然。
“陳嘉禾,你最近怎麼了?很奇怪!”破天荒地,許葵和柳屹齊齊望向陳嘉禾,異口同聲。
“是嘛?”陳嘉禾站起,笑得有點心虛,“你們想多了!對了,我想起我要找那個什麼老師來著,我先走了,你們玩。”
望著陳嘉禾落荒而逃意味十足的背影,許葵和柳屹的目光在空中交流,都在傳遞:陳嘉禾絕對有問題。
倆人還沒來得及具體分析交流各自感想,柳屹就被班長告知被校長找。
“校長找,不會吧?”柳屹自問,大學校長就像傳說中的,只有大型活動能遠遠看幾眼,還單獨找?
許葵安慰道:“班長應該是我們班最正義的女同學了,你不用懷疑她騙你。不要太緊張,說不定就是校長要找同學交流情況,正好抽中你了。”
她回眼盈盈看許葵:“阿葵,你真樂觀。”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懷揣著疑問去了。一個人走過走廊,下樓梯,穿越過長的路,再上樓。她想了很多,突然就往最差最差的方向想了。
停在校長辦公室門口,她做了深呼吸。推門的那刻,她始終希望不過是件小事,比如她的稿子被朱韻推薦給某個大賽得獎了。又或者如阿葵所言。
校長,中年,禿頂,戴著厚重的眼鏡,正在翻看資料吧。聽到關門聲,他抬頭,看到她,倏忽眼睛一亮,嚥了咽口水,他才正色道:“柳屹同學,由於不久前在校園論壇上盛傳你的劈腿、早孕、被包養,給同學、甚至學校造成十分惡劣的影響。經多人多日商討決定,讓你退學。希望你能配合。”
配合個鬼!
她內心小宇宙爆發,事情過去了很久,再銷聲匿跡時讓他退學,這個她不過見了幾次的校長,是在搞笑嗎?
何有才推了推眼睛。從她的表情就能讀出一二:“柳同學,我知道,你一時不能接受。可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你只能服從。你就算不願意繼續在這裡上課浪費時間,都不會有畢業證書。”
“憑什麼你們想決定就決定?這事的當事人是我,你們為什麼問都不問我真假,直接就商討決策?你們是上帝嗎,隨便決定一個學生的命運?”柳屹語調微高,據理力爭。
預料到她的反應,何有才突然伸手,右手拖著她的右手。左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柳同學,你難道還不知道,這件事重要的不是真假,而是結果?”
說話間。他的手指微動,她覺得噁心,立馬抽離,冷笑:“校長是不是要跟我說,我陪你上個床就能留下來了?”
何有才的動作太有暗示性,他的目光又簡直赤裸裸,她畢竟是跟著陸荊舟瞭解過一些恩怨情仇見過一點世面,看穿了更是戳穿。
有點訕訕,何有才繼續推著眼鏡:“柳同學,你說話不要這麼直接。你若是願意,我一定會讓你舒服、讓你高興。到時候你別說留在學校,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我不願意!”她何其年輕,又被陸荊舟寵得驕縱,面對何有才的要求,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大聲喊出聲後還不夠。她走出辦公室時,更是重重關上了門。
何有才看著她出門,有點留戀。要是柳屹真的願意,他絕對能上極樂之巔。又年輕又火辣,指不定可能還是個處。沒多久,他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就覆上一雙手。柔言媚語響在耳邊:“怎麼,何校長,捨不得年輕女孩兒了?”
猛地用手托住祝芳菲短裙下的安全褲,把她扯到大腿上,又猴急又色、情:“芳菲伺候得這麼好,我當然更喜歡你。”
把手附上何有才的喉結,祝芳菲感知到面板的鬆弛,忍著噁心挑弄:“騙人。何校長明明想狠狠佔有那個女學生。可惜人家性子太烈,只能享受我這樣的過期老肉。”祝芳菲說話間,眼底滑過一絲陰冷。
似乎所有男人,在她和柳屹之間,都會選擇柳屹。
年輕、漂亮、勇敢,還乾淨。
祝芳菲冷嘲,扯起嘴角:陸荊舟,你喜歡你的吃吃乾淨對嗎?我就讓她,不復往昔!如果有一天,你的吃吃,也被千人蹂躪享受過我的痛苦,你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