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年確實噩夢不斷,身體又差,他自然相信。他把她更緊地嵌在懷裡,努力讓她安心:“吃吃,我在。”
“嗯。”她應聲,還有低低的啜泣,一雙小手攀附在他後背。以害怕之由,她一直抓著他衣服,時而鬆了,時而又緊了。
同樣心情不佳的他抱著她,似乎尋到了慰藉。
等到她哭聲漸漸平息,他緩緩習慣這相擁,他突然清晰、萬分清晰地感覺到了她顫抖著的柔軟的小包子。
不似楚唸詩的波濤洶湧,她是小巧的。當然小巧,還小呀。
一股罪惡的念頭從他腦海滋生,他收養,不,以柳管家之名收養她開始。那是他第一次清晰明確地有這樣罪惡的念頭,第一次,她在他眼裡,不僅僅純粹是個小女孩兒。
他知道,他應該推開她的。
可是她做著噩夢缺乏安全感需要他的懷抱,他似乎,也需要她的。
就這樣靜靜抱著。
燈光溫和地照著倆人第一次不太順利卻堅持很久的緊緊相擁。
“吃吃,困了嗎?”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怕她跪著手腳發麻,出聲打破沉默。
她埋在他胸口,低低地應:“嗯。”
小女孩的氣息噴灑在胸口,一點點暈開,猶如受了春風滋潤的春水,他的心一點點漾開。果然,罪惡的念頭一起,一發不可收拾。
他當時酒氣很重,腦子卻清醒,還是果斷地站起,把她扶起:“回房間,睡覺,嗯?”
她長得很快,身高和現在已經差不多了,睫毛上仍舊掛著水珠:“不要,怕。”她雙手從他腰間環繞,繼續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胸口,她肆無忌憚地依賴著他。
柔軟的少女身體,他此刻感覺得更為清楚。他視線下,最為清楚的是她柔軟的脖子曲線,似乎連這個,都成了什麼暗示。
那時候,他正是最為旺盛的時候。除了楚唸詩,他會和不同的女人應酬、各種。
卻從來沒有,對家裡的小姑娘動過歪念。
此刻,不僅動了歪念,似乎還動得徹底。更為堂皇的時,他貼在她小腹處的傢伙,漸漸抬頭。他想抽身推開,她卻恍若無知地,緊緊抓住他的背:“陸大哥,不要離開我。”
那晚,他拗不過她,抱著她哄她睡覺。
他發誓,他每一分鐘都想剝落她搖搖欲墜的睡衣。
索性關燈來個利落,他沒想到的是,她蜷縮在他懷裡,一直蹭啊蹭。把他的慾望激得——再也無法躲閃。
她睡著了,他聽到了她平緩的呼吸聲。
黑暗中的犯罪,會被所有人忽視的吧?酒精的驅使下,渾身要把他吞噬的慾望驅使下……他當然知道,他明智地該打電話隨便講個女人來紓解。
可他固執地不願意將就這次,在若隱若現的月光裡,他精準地攫住她的唇。年輕的,新鮮若櫻桃的唇,他蓋住,瞬間又有深深的罪惡感湧上心頭,停滯了很久,他鬥爭著要撤退。
結果睡夢中的她呢喃了聲,輕微的、甜膩的呼吸,全都被他吞入口中。
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思考的空隙,他不僅吻了,更是探舌進去,來了舌尖上的熱舞。
動作間,他早就覆身而上,一雙大手更是從她的睡衣下襬伸進去,觸到了擠壓得他呼吸急促的小包子。
柔軟細膩的觸覺,完全不同於那些他經歷過的女孩。
明知道純粹,卻因為美好而忍不住揉、捏起來。
他滾燙的吻逐漸落在她頸間,年輕而美好的鎖骨。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近似奶香,卻淡雅清幽了很多,引得他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小兄弟,更是觸到了她的小內。
“陸大叔。”她忽然嚶嚀出聲。
明明在睡夢中的她,卻被撩得發出軟軟酥酥的聲音。
如此配合,非但沒有助興,而是把他激醒了。
他反應過來,她的唇上應該還溼潤著,她的小包子還被他……她的……他分明是要趁酒行兇,而且,他都沒醉!
驟然起身,他去衝了冷水澡難受了一晚。
這一晚之後,他像是忘卻了楚唸詩的痛,女伴不斷。
這一晚之後,他開始不再和她同床共枕,表面上態度依舊,心裡已經開始防備。
這一晚之後,柳屹只是覺得她做了一場春、夢。
後來她長大,破壞他的約會,見縫插針親他和他親近,他因為“有所防備”,沒有一次失控過。可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罪惡的晚上……他不僅失控了,而且動手了,只是收手及時。
他不敢相信,他要是繼續借酒裝瘋,會怎麼樣。
“想什麼?”柳屹坐在洗漱臺上,提了提浴巾,她不過在刷牙,他卻看著她出神了。他出神的時候眼睛深深如黑曜石,看不出任何端倪。
眼見她都刷好牙了,他還在發呆,她忍不住出聲。
“沒什麼。”他從往事回神,說到底,他還是對不起她。他早就輸給了她。
她不深究,很是嬌蠻地朝他張開雙臂:“抱我去床上,我腳也痛。”
身上淤青又多又看著恐懼,她絕對沒有到腳不能走手不能動的程度,她樂意這樣裝,陸荊舟樂意這樣照顧。
何嘗不好?
他把她的腰緊緊攬進懷裡,習慣了伺候——管她真假,她確實受罪了,她該被他呵護。
像照顧小睿似的,他半點不敢怠慢把她再次擱在床上。這次她有意識,自己還知道把枕頭挪到哪裡舒服。
半側著臉,她道:“陸荊舟,你給我塗藥。我嘴角也疼,他扇我耳光了。”
他本就準備給她塗藥,聽到被扇耳光,又怒了幾分。可想想一切過去,他拿出卓澤留的藥,擠出一點,“把頭抬一抬。”
她努力抬著,總覺得不舒服,不過為了五星級服務,忍了。
“哪邊?”他看著兩邊都紅撲撲的,似乎一樣。
隨手一指,她仔細看著他,生怕錯過了點滴。可惜他仍舊端著一臉禁慾,來日方長,她現在悠悠然半點不著急。
“你真的不想知道,楊野什麼下場?”他垂眸,染了藥的手指在她嘴角仔細勻開,狀似閒談。
果不其然,他神色一僵,似乎不願意面對。俄而,她出乎意料地動嘴,喊住了他正面漂亮修長的手指。大眼睛睜到最大,跟個紫得通透的葡萄似的,隨時都能滲出水來。
她的溫潤傳遞到他指尖時,他怔住了——非但沒有及時抽手,甚至深思飄到他乍想起的曾經。
但始終他還是反應過來了,撤回手:“你在胡鬧什麼?”
藥觸到舌尖,是辛辣的,可看到他的反應,她心裡是甘甜的。
他喂她喝水讓她漱口。
見他僵著臉色,她反倒一臉無事的樣子繼續趴在枕頭上,由著他擦藥。
氣氛詭異地沉寂著,兩人的呼吸詭異地纏繞著、曖昧著。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楊野怎麼了?”她打破沉默,巧妙地提及他未完的話題。
“被溫二少廢手了。”他答道,“據說還在做手術。”
“活該。”她冷哼,明明可以罷手,他非要……要是她柔弱點,沒認真地學習過跆拳道,她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嗯。”他緩慢、細緻地擦藥……一下一下,在她的面板上,時時刻刻,都氤氳起不該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