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等回答,她就掐斷電話。
日期:2015-12-07 17:20
“你以為你隨便打兩個電話說兩句話我就信了?”夏思茹說話聲有微不可聞的顫抖。
“那就等著,看我笑話啊。”柳屹收回手,抱歉,倚著牆,氣勢不輸。
夏思茹不想和柳屹多做糾纏,柳屹的眼神狠戾,動作利落,莫名讓她生怵。索性等著,她倒要看看,這個柳屹是不是真的能把兩個在象牙塔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祁晏離得近,而且覺得潑水這戲不夠足,很快趕到,著急地拉著柳屹:“小柳樹,怎麼了?”眸光流轉間,溢位了自然而然的關心,折煞了夏思茹。
因為半信半疑,陸荊舟來得遲了分秒,恰好隔著過道,看到祁晏拉著柳屹百般珍重。不像是裝的的,卻又太真了。
俄而目光與夏思茹交匯,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神色沉斂,步步走近:“吃吃,真病還是假病?”
推開祁晏的手,掃了眼終歸放心不下的陸荊舟,柳屹睥睨夏思茹,意味明顯。
“你!”夏思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情,所以,是真的?想反駁,她卻找不到可以反擊的點。
柳屹揚手,又要給夏思茹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陸荊舟快如閃電,緊緊扣住了柳屹的手腕。霎那間,祁晏後退,抱胸看好戲,而倉皇躲閃的夏思茹也退開了幾步。形勢變成了,他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和她“深情對視”。
他的手掌心有薄繭,包括著她的肌膚,有微微的刺癢感。她這次出手,根本沒想打中。不過,她依舊很任性地抬眼和他爭論:“所有的女人,敢跟我爭奪你,就該有本事承受我的憤怒!”
日期:2015-12-07 17:57
鬆開,不,甩開她的手,陸荊舟開口:“我以為,祝芳菲的事,你誠信認錯。可事實上,你並沒有。”
絲毫不在意手腕上的痛,她倨傲抬頭,眼波如刀:“都是你慣的!”
“行,”陸荊舟斂氣,“我慣的。”
“你幹嘛?”柳屹見他轉身,繃不住喊。
他沒有回頭:“你我管不了,我和夏思茹去其他地方吃飯。”經過愣住的夏思茹時,他的語氣柔和下來了,“跟我走吧。”
祁晏旁觀了,內心嘖嘖讚歎。獨家資料告訴他,陸荊舟有個寵得無法無天的小丫頭。他原本半信半疑,如今一試,才知道。男人才最懂男人,陸荊舟對夏思茹,簡直是連做情人的慾望都沒有,而對柳屹,才叫真正的寵愛。
只是柳屹不懂。不,不是不懂,柳屹想要更多。
見男主角都走了,祁晏才上前搭住她肩膀:“走吧,戲也陪你演了,你該去陪我吃飯了。”
她重重拍他的手:“放尊重點。”心裡不爽,她雖然攪黃了倆人的飯局,可陸荊舟還是在她面前和別的女人並肩而走。
夏思茹內心是狂喜的,當她以為敗得一塌糊塗時,陸荊舟卻選擇和她走。
上了他的車,他問她家在哪,她內心再次雀躍,羞羞怯怯報了地址。她並不是初入社會,太明白潛規則這回事了,吃飯不重要,發生關係才重要。
日期:2015-12-07 18:04
不想,他停車之後,看都沒看她:“夏思茹,柳屹真的是我很重要的人。她是祁晏欽點,我亦有意縱容,因此,這次的宣傳片,我是不會換走她。至於你,我不會逼你上絕路,你還有很多其他機會。我只有一個條件,對於我和柳屹的關係,保密。不要報復她,不要傷害她。”
她一早起來收拾行李,朱弦昨晚才通知,去塔城山鎮拍宣傳片。說好聽點,環山繞水,臨水照花。實際上,就是人煙寥寥什麼都不便利的大山裡。
因為起得早,她下去時,陸荊舟正坐在陽臺上看著報紙。陽光徐徐,側影落落,迷濛之間,他就是她的心頭好。明明朝夕相處十幾年,她還是會看得痴了,怔了。
感知到她的目光,他微微抬頭,和她對視:“收拾行李,去哪?”
“你公司的宣傳片,你不知道?”想想也是,不過是一個宣傳片,輪不到他都知道。可夏思茹一鬧,他應該知道她會去啊。難道,還是不關心?
“哦,你和祁晏。”他像是想起來了,冰冷複述,然後俯身,繼續看報。
趙素梅是個極其傳統的中國婦女,做得一手好菜,雖然幾乎每天白粥,但也能變出花樣讓人不膩味。逢了節日或者她心情好,就會有肉餛飩、肉燒賣,粽子餃子等,簡直可以開一家精品早餐店。
今天吃的是雞蛋羹,把她胃口吊的,她最喜歡吃這個。
相比柳屹的好胃口,他反倒手速慢了,擱下筷子,問吃得享受的她:“你真的在和祁晏談戀愛?你真的想和祁晏拍那些宣傳片?”
“都是真的。”她把她碗裡的給解決完了,伸手扒拉到他那碗,“你十幾年都只喜歡喝粥,這個我幫你解決。”
對吃食不在意,他默許,繼續自己的話題:“祁晏,不可以。”
日期:2015-12-07 18:53
“哦?”她擱下碗,咬唇,緩了緩勁,挺認真地回,“陸荊舟,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麼不放手讓我去戀愛?”
這當然是柳氏激將法罷了。
他絲毫沒有被問住,回:“怕你識人不清,這個祁晏,就是不行。”
“敢情你的意思,除了祁晏,我和誰戀愛、上床,都沒關係?”她來氣了,繼續激他。
擰眉,對她的用詞十分不滿,他出言教訓:“吃吃,我什麼時候教你說話這麼直接?”
“難道你不是在遇到我時就很多女朋友,情人,女人嗎?”她撲閃著睫毛,嘟囔著嘴,陡生了委屈。
她的腦海裡,有過很多個女人。只有一個,她覺得鬥不過,可能因為她那時候太小。所幸,陸荊舟那個完美初戀嫁作他人婦。更是那以後,陸荊舟身邊的人一批換了一批,因此祝芳菲留了很久,還是值得她多看倆眼。
最近,好像聽說出國進修,估計避風頭。
一時之間,他竟然無言以對,再一次被她的無辜相戳中。
並不喜歡他沉默,她站起來繼續挑釁:“但是,我偏偏要和祁晏拍宣傳片,什麼激情走位我都拍!我願意為藝術犧牲,願意為你公司出力!還有,除了祁晏,我還真看不上誰。陸荊舟,再見。”
她拿紙巾擦了擦嘴和手,拖著小黃人行李箱就大搖大擺走了。
日期:2015-12-07 19:24
被氣得不輕,他緊抿唇線不說話,待她彎身換鞋時,他才轉身問:“吃飽了嗎?”
“飽了。”
趕到公司後,有專車接送,直到她旁邊坐了祁晏,她還在為陸荊舟最後那句話生氣。吃飽了嗎?搞笑!他關心的,永遠是這些細緻入微到不重要的事嗎?
“小柳樹,怎麼了,見到我不高興?”祁晏見她偏頭望著窗外出神,調笑。
柳屹直接飛他一拳,孰料被他牢牢包裹住,她的手心微涼,震得她心尖輕顫。
得意地加大力度,他道,“小柳樹,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你可別輕易偷襲我,都會失敗的。”
“鬆開!”她怒了,低吼。
紳士風度地鬆開,他一笑:“我當然不會欺負你,我可喜歡著你呢。”化妝師、攝影師,還有朱弦,都是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