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1-08 16:03:00
看了我手裡的可樂一眼,之後便關門沒了動靜。
二叔是什麼意思?
由於太過疲倦,我在沙發上面便睡著了。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是在做夢。夢裡有人在喊我,不過沒喊我的名字,只是像路人一般的叫喚。
我從沙發驚醒,空蕩蕩的客廳哪有什麼人?
我罵了一聲接著睡覺,沒一會兒那聲音又響了起來,我聽到其中一句,似乎說的是“來看看”這三個字。
這一次我確定沒聽錯,在屋裡找了一遍,無意中看向了窗外,這一眼驚的我差點叫了出來。
我們家是五樓,那是個什麼正在窗外的風中飄啊飄的,居然是張皺巴巴的紙片。
這玩意,不就是之前那張照片麼?距離遠我看不清上面的內容,但還是認了出來。
趕緊把窗戶一關,回到沙發上繼續睡覺。我對自己說,這都是我的錯覺,我的錯覺。
誰知沒一會兒,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背心發麻了,假裝自己沒聽到,但那聲音居然一直響。
不對啊,按照二叔的說法,奶奶在我們家住了這麼久,我們家的風水應該非常牛逼才對,怎麼路邊的一個東西都能跟回來?
門開了,不過不是我家的大門,確實二叔的房門。他穿條短褲起了夜。
:小正,你娃子怎麼了?
我指了指窗外,讓他自己看。
二叔有些睡眼惺忪,對我說,他剛才聽到有人敲門,怎麼這會兒又沒了音?我心想你沒看到那照片還在外面飄?
他想起這才想起什麼一樣,跑回屋子,再次出來拿著他的那件西裝,嘴裡又補了一根菸了。他在西裝裡摸來摸去,我問他你找什麼。最終,他找到了一個小紙片。
看到這個小紙片的時候,我激動的快罵了出來。這分明是從那照片上扯下來的一片。
那玩意可是死人東西啊?居然引到家裡來了。
奇怪的是,自從二叔站在視窗之後,外面飄的那張照片就沒了影。
而他拿在手裡的那張碎片,上面有個腦殼,正是照片上笑的最厲害的那個中年人,這中年人是個禿頂,也就是那張全家福上唯一的一個死人。
我心想,你說這種老照片脆,你解釋自己沒收住手扯下了一點,怎麼偏偏就把那個死人腦殼給扯下來了?
二叔對我說,小正你現在有出息了呀。
他這是什麼意思?
二叔說道:這種敲門聲,可不是隨便誰就聽得到的。你看看這屋裡,不就你一個人有反應麼?
我說我爸剛才也聽到了,起來上了趟廁所。二叔罵我,說大皮他是腎不好,跟這有毛的關係?兒子有這麼說老爸的?
我心裡憋著不還嘴。二叔表情變得正經起來,我讓他把這個人腦殼還回去,他卻反而把這玩意放在了我們屋子中間。
他想做什麼?
二叔告訴我:今晚上你繼續睡覺,什麼都不用管。等會那敲門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你數一下,是響了三次還是四次。
我問他為啥。
二叔罵我,你傻啊,這照片來的奇怪。世界上哪會有這麼巧的事兒,其他你別管,只數聲音便行了。
他一根菸也抽完了,提了提褲子居然真的回去睡覺了,留我一個人在客廳,我後悔怎麼就提議要去燒紙錢,居然能燒回來一個這種玩意。
安靜的客廳中,只剩下一小截人腦殼的碎紙放在地中間,我心裡滲的慌,這一次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果然,在後半夜的時候,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只有一聲,過了很久,才又響起了第二聲。這對於我是種煎熬,就像你樓上有一個每次回家都會摔鞋子的人一般,你只有等他把鞋子摔了,聽到那咚咚的響聲才能安穩入睡,不然自己會不習慣。
那敲門聲一共響了三聲。直到天亮我才睡著,起來之後,家裡人已經開始吃早飯。我第一時間去看地上,哪裡還有那張碎片?
我把情況告訴了二叔,他問我,你確定是三聲。
我盯著兩個黑眼圈,自己可是一直等到雞叫啊。二叔臉色變得有些奇怪,我問他怎麼回事,那照片碎片去哪兒了?
二叔對我說,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這是什麼意思?那玩意放在地上,自己能不見了?但二叔從兜裡掏出一樣東西,皺巴巴的,卻是那張照片的其餘部分,只有一個角被撕下,所以角落的那個人看起來少了個腦殼。
這張東西昨晚上不一直在外面飄麼?什麼時候到的他的手裡?
吃了早飯,過程中二叔一直沒說話,我怎麼都覺得這件事情透著古怪。三聲敲門聲和四聲敲門聲到底分別代表著什麼?
日期:2016-01-08 16:04:00
是不是昨晚要是我開門,站在外面的,就會是照片上面的那個禿頭?
我爸上班早,走之前把我罵了一通,說你小子還不出去找工作?我爸似乎也接受了這個胡二皮的存在,隨口問了問二叔,那屋子裡還看看,還需要添點什麼東西不?
我媽在一旁幫腔,二叔嚇的煙都差點掉了,我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趕緊說不用了不用了,也不是長住,這就夠了之類的話。
:小正啊,趁著你叔還在,不找工作去把駕照考了。你看吧,家裡也沒個車,怪不方便的。
遞給我一張駕校的電話,我媽又笑著跟他打了下招呼才出了門。
二叔看著我:小正,嫂子的這個意思?
我低頭不說話,
二叔咬著煙,叫我把手錶脫下來。我對他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東西不管我怎麼丟,他都會重新出現在我手上。
:讓你脫你就脫,廢那麼多話做什麼?
這塊手錶除了日期停了,似乎永遠不用上發條,指標一直保持著轉動。到了現在我也適應了這玩意的存在,但每次想起,還是知道我的手上隨時都帶著這個要命的東西。
二叔小心翼翼的把蓋子開啟,我記得他以前說過,這塊表有某種特定的看法,但直到今日,他依舊不知道這塊表該怎麼看。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少了個發條針孔洞,跟已經刺進我胸口的銀針,似乎非常的合適。
蓋子一開啟我吃驚了。機械零件裡面,一個東西靜靜的放在內部,不是別的,居然正是昨晚上那個照片的碎片,看到這禿頂中年人的頭像被卡在手錶裡,我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可能,手錶一直在我的手上,碎片是什麼時候放進來的?
:它是自己跑進去的。
二叔說了這句話,便久久的看著這塊蓋子開啟之後依舊轉動的手錶。
他似乎非常的想不通,我聽他念著。這玩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難道昨晚燒紙錢的時候,他已經發現了照片和手錶之間有什麼聯絡?所以故意撕下一角帶回了家,想看看這玩意的真正作用?
我把手錶重新戴上。二叔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最後居然拿了個木羅盤出來,我看著這羅盤怎麼有些熟悉,問他哪兒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