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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門,楚凌冬便把鬱禾抱了起來。因為每天都在抱,便感覺不出鬱禾的體重。依然覺得太輕。但每天稱的體重,卻是在慢慢增加。
才吃完飯,楚凌冬便把鬱禾放在沙發上,給他做了腿部按摩,同時說些閒話。
無非是你想在哪裡辦婚禮,婚禮你是想穿禮服還是婚紗之類。
對此,鬱禾只是閉著眼睛,享受著楚凌冬的服侍,卻一言不發。
楚凌冬又提了幾個建議,鬱禾依然默不作聲。楚凌冬就奇了,“都不喜歡嗎?你倒是說個意見啊。”
“你不是主意挺大的嘛,自己拿意見就行了,還問我幹什麼。”鬱禾就說。
楚凌冬啞然失笑。
“解鬱堂的事事先徵求過你的意見。後來你一直又不醒,我就想找個事做分分心,等你醒來後,就可以把解鬱堂直接交到你手上。”
楚凌冬觀察鬱禾的神色,又說,“突然向爺爺提親,是因為今天土地證才拿到手。本來想先告訴你一聲,但難得大家都在,氣氛又好,一時高興,就說了出來。”
然後,楚凌冬還說,“而且,你早已答應了我的求婚,又不會反悔是不是。”
說得這麼有道理,鬱禾竟無言以對。
楚凌冬瞅著鬱禾,接上未完的話題:“現在,你可以告訴說你是想穿婚紗,還是禮服了?”
鬱禾抬手靠枕向楚凌冬飛去,“你穿婚紗,我穿禮服。”
楚凌冬對此回答:也不是不行。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楚凌冬才伺候鬱禾洗漱,又去放水洗澡。
因為楚凌冬說了在他暈迷的時候插尿袋倒尿袋也常有的,所以洗澡也就是順理成章的行為了。
水放得差不多後,拭了試手溫,楚凌冬放了些活血化瘀、有安神功效的藏紅花進去,才便把鬱禾抱進了浴缸。
從鬱禾醒來後,每晚十五分鐘的泡浴也是每天的課題。
一來解乏,有助於睡眠,二來加快新陳代謝,促進血液迴圈。
鬱禾的身體抱著依然沒多大的感覺,目光所觸,也還是細瘦的樣子。
楚凌冬坐在缸沿上,看久了,就有些奇怪,鬱禾那五斤肉到底長哪了。
想著,手就摸進了水裡,握住了他的腳踝,微微地拉了起來。
改變得沒有多大明顯,但顯然與以前不同,有了些肉感,也有了光澤度。
手順著腳踝摸了上去,雖然楚凌冬還是嫌細,但是長直的,是滑潤流暢的感覺。
去看鬱禾的臉頰,因為熱氣蒸騰,也是紅潤而富於光澤。
而低垂的睫毛,溼淋淋的,像是承受不了水汽的重壓,在輕輕地翕動。
楚凌冬用目光與手確認著這具身體。他的體溫、彈性、力量與觸感。
在鬱禾醒來之後,他有過無數次的觸控,但因為有所顧忌,只能點到為止。
在楚凌冬的心裡,不論鬱禾什麼姿態,他面對的僅僅是鬱禾本身,所以便沒有比較的念頭,更沒有任何聯想。
只是因為這個人是鬱禾,他對他便有著無窮的興趣與探知的樂趣。
因為楚凌冬的活動範圍與力量越來越不可控,鬱禾終於張開了眼睛,輕哼似的說,“你就是這樣對待病人的?”
楚凌冬才回過神來。自己的探知太過投入與著迷。
但看著他的鬱禾,眼睛是努力想要清醒,卻依然籠著一層水霧。語氣淡定自然,嘴唇卻紅得豔麗奪目。這讓鬱禾的話與態度沒有半分的說服力。
因為鬱禾說了不能這樣對他這個病人,楚凌冬便把他從水裡抱了起來,拿毛巾一包,把他抱坐到了床上。
但毛巾一到床上,便又四下散開,鬱禾整個人便坦露在他的眼底。
“幹嘛呢?”鬱禾說。
他當然知道這種氣氛下,楚凌冬想做什麼。楚凌冬的眼底燃燒的火焰,也同時撩動著他自己。
但他好歹與楚凌冬滾過那麼多次床單,知道現在兩人都沒有準備好。沒有任何措施,自己現在這具身體太弱不說,而且真的會很痛。
因為鬱禾一瞬間想得多,臉就紅得厲害。
“你臉紅什麼?”楚凌冬輕輕地說。
鬱禾咬了唇不吱聲。
明知道自己的擔心與難為情,楚凌冬還是這麼故意逗弄他。
楚凌冬放柔了聲音,哄誘他般地說:“別擔心,我先下個聘禮。”
等楚凌冬的身體伏了上來,鬱禾明白了這個聘禮的意味。
楚凌冬這個聘禮下了很長時間,因為溫和剋制,便有些綿綿不盡的感覺。
而鬱禾也已被楚凌冬訓練得口嫌身直。心裡再不樂意與擔心,但楚凌冬的吻一落了下來,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並且因為過於焦灼與飢渴,主動扭動著身體去迎合他。
楚凌冬只是沿著鬱禾身體的小痣,一路親吻下去,討鬱禾的歡心。
在這個聘禮中,楚凌冬嚐遍了鬱禾的味道。身體外的,身體內的。這都是屬於他的。
這麼長的時間,無數次碰觸與撫摸,他們在各自的身體裡都埋了無數個火苗。
這些火苗因為剋制而被壓制與無視著,現在,則從每個細胞,每個毛孔中噴湧而出,焚燒著兩人的身體。
中途,楚凌冬抑止不住,燥渴難耐,便把鬱禾抱在了自己身上。
在他確認鬱禾的同時,自己也被鬱禾標記著。
兩人都愉悅著對方。並在對方的歡愉中,得到最大的滿足與幸福。
直到後半夜,兩人才平息了下來。
靜靜的夜晚,彼此相擁聽著對方的喘息聲,有如水落石出的踏實。
“禾禾。謝謝你。”楚凌冬說。
“嗯。”鬱禾應到。
感謝對方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並一直陪伴著自己走下去。
過了一段時間,楚凌冬單獨飛了東南亞的海島,因為兩個月後的婚禮會在那裡舉行,楚凌冬要提前過去訂酒店,並安排相關事宜。
鬱禾因為恢復不錯,在鬱千里的許可下,也可以適當出門,到於藍園去看晨晨。
晨晨又大了一個月,烏黑的眼睛不再像才出生時傻傻的樣子,透著乖巧下的聰慧。
在鬱禾走的時候,已懂得用哭聲,來讓他心軟與捨不得。
但鬱禾並沒有完全恢復,現在回到於藍園,並不能照顧晨晨,也不有利於快速康復。
杜飛便每日在於藍園與解鬱堂之間往返,接送晨晨。
鬱禾一邊康復,一邊讓晨晨逗自己開心。
期間,也碰到過陳蘭芝幾次。
她定期到這裡抓藥。鬱千里一如既往,並不收她一分錢的費用。而她也習慣了鬱千里的善意。
這個善意,從二十年前,一直延續到現在。
鬱禾看向她時,只是微微一笑,而陳蘭芝雖然略帶疑惑,卻也回個溫婉的笑容。
而楚凌冬則不停地從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