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蘇決身上還穿著大大的孝衣,十三歲的孩子獨自跪在棺木前燒紙,瘦削的身形被火盆裡的光攏著。
他似乎有自己的世界,屋裡來了誰走了誰他一概不問。
蘇閎治在他身旁足足站了兩三分鐘,蘇決臉上一直毫無表情,只是機械性地將紙錢扔進火盆,再用木棍進去攪一下,看不出悲傷,當然更沒有哭。
挺奇怪的孩子,這是蘇閎治對他的第一印象。
“你就是阿決?”蘇閎治先開口問,聲音不高,音色涼涼的也聽不出任何親暱。
如果撇開這點血緣關係而言,他們原本就是兩個毫無干係的陌生人。
蘇決聽到聲音也沒立即抬頭,只是用手裡的木棍壓住要飛起來的紙,有火星冒出來,燻紅了他的眼睛。
“阿決,快叫人啊,叫爸爸!”旁邊有女人尖囂地提醒。
蘇決這才動了動,將被燒紅的木棍從火盆裡拿出來,有幾縷菸灰剛好落到面前那雙擦得噌亮的皮鞋上。
或許只是條件反射。蘇閎治立即將腳往後縮了縮,臉上有明顯的不悅。
正是這個細微的反應讓蘇決抬頭,看到蘇閎治已經退到離他大概兩三米遠,他便用木棍撐著站起來,當時個頭還沒到蘇閎治肩膀,可他硬是抬著脖子。
一屋子人看著這對父子。
“喊人啊!”旁邊又有人提醒,大概誰都沒想到舞女養的阿決會有個這麼體面的父親。
“快喊爸爸!”一旁不斷有人催,彷彿全世界都在等著他們父子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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