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沈春光不覺用舌頭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沒吱聲,也沒動,或者確切點說她是沒力氣動,就那麼眼巴巴地看著關略坐在那將七八十支玫瑰一根根剔完刺。
整個過程起碼有半個多小時吧,這麼無聊的事他卻做得格外認真。
沈春光不由扯著嘴角笑,以前怎麼不知道他是這麼有耐心的人?
好一會兒之後關略總算將玫瑰刺都剔乾淨了,再一根根攢齊拿在手裡,站起身,一抬頭,陽光真刺眼啊,他猛地恍惚了一下,一大摞花全部掉到了地上去……
關略就站在那束光影裡,逆光而立。
發白的陽光將他的輪廓照得幾乎融化,好一會兒,沈春光感覺他媽都快天長地久了才見對面那男人緩步走過來,踩著滿地的玫瑰花瓣,一步步走到她床前。
又是好一會兒……
沈春光剛醒,沒什麼力氣,眼皮都發酸了,床前的關略才蹲下身子。
動作遲緩,機械似地,像個快要鏽掉的老大爺。
蹲下去後他先悶頭沉沉喘了一口氣,再度抬頭,沈春光皺著眉正瞪著他看,看得他眼睛迅速閉起來,眉骨蹙緊,俊冷的五官彷彿都要皺到一起,突然鼻子裡“嗤—”了一聲,也不知是哭還是笑,反正就是很莫名其妙的表情。
沈春光是真沒力氣,不然肯定抬手就去敲他。
“你有病啊…”床上的人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啞得厲害,像是喉嚨裡含著一口砂礫。
明明難聽死了,可關略卻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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