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死的那個人肯定就是唐驚程，而剛才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覺。

葉覃站在夕陽光線中用力調整呼吸，不斷安慰自己。

沈春光最後還是在賓館附近隨便找了間小館子吃晚飯。

擁擠的店面。燈也不夠亮，橫七豎八擺了幾張油膩膩的桌子，裡頭已經坐了幾桌人。看裝束像是外來務工人員剛下工來這吃飯，吆五喝六地還有人在喝酒。

飯菜味混著汗餿味，環境簡直一塌糊塗，擱三年前這種地方沈春光的腳尖都不會進來沾一沾，她嫌髒，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她現在就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鑽，也不管幹淨不乾淨了。

兜著手走進去，烏溜溜的眼珠子在小小的店堂裡掃了一眼。

“姑娘，吃飯啊？”

“嗯！”

“幾個人？”

“就我一個！”

“那您自個兒找位置先坐吧。”一個老闆娘模樣的人搓著圍裙走過來招呼她，沈春光看了看，也沒別的位置了，就剩對著門口的一張。

就那吧！

她抽了條椅子過去坐下，老闆娘又拿了選單過來，其實也說不上是選單，就油膩膩一張打印出來塑封好的紙。

沈春光隨便點了兩菜一湯，選單遞過去的時候又瞅見“豆腐”兩個字。

“等等！”

“還要什麼？”

“麻煩選單再拿給我看看！”

“好咧！”老闆娘態度很熱情，不嫌麻煩。

沈春光接過選單又看了一眼，不過還是失望了，選單是“家常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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