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她說得平常,可聽的人不免傷感。
蘇訣拎了拎褲腿也索性坐到她身邊去,兩人就並肩坐著,也不管臺階上髒不髒。
唐驚程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眼前是老舊的牆根,上面長著草,再往前,另一排樓房,高高低低,似乎一片片都簇擁在一起。
這地方位於雲凌擁擠的市區,樓很多,天空很窄,看不到星星。
蘇訣看沈春光的眼睛,稍稍仰面,她將臉擱在膝蓋上,眼光很亮,蓄著光,卻是一片寒涼。
這三年裡他從她身上再也看不到任何安詳和溫暖了,曾經站在瑪哈根德昂僧院門口布施的唐驚程已經死了,曾經拎著鞋光著腳雙手合十叩拜每一座佛像的唐驚程也死了。
蘇訣這些年看著她一點點熬過來,熬成現在這個模樣,他知道她受了很多苦,雖然不能感同深受,但蘇訣能夠理解這種感覺。
就像他十多歲被蘇閎治領回去一樣,從踏進蘇家的第一步開始,他心口便一直繃著一根弦,這根弦逼著他不斷前行,搶奪,泯滅了良心,不折手段,甚至曾經他願意犧牲婚姻和幸福只為爭到他想要的利益。
這些年他也確實奪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快樂。
每一步都走得謹慎小心,步步為營,呼吸都不敢大聲,怎麼會快樂?
沈春光現在也是如此,或者說定律便是如此。
你在爭奪一些東西的同時必定也要放棄或者失去一些東西,孰輕孰重誰說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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