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而後院起火,恐怕是要被那些看好戲的人笑掉大牙。
蘇晏真能做得出來,婚禮當天晚上在新房公然出軌王家二少。以他現在的實力,整治王啟鍾尚且勉強,如果再來幾個張三李四,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
既然結了婚,蘇晏就是他俞琛銘的老婆了,即使是他入贅蘇家,蘇家也沒道理幫著一個水性楊花的私生子,他們想要的無非是蘇姓的外孫而已,至於自己怎樣管教蘇晏,他們也不會有過多幹涉。
這樣推測的俞琛銘從凌亂的地攤上收回視線,冰冷刺骨的目光直直看向蘇晏:“結了婚,當恪守婦道。”
蘇晏擦頭髮的動作頓了頓,眼神呆呆的,彷彿聽錯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俞琛銘聲音陰沉地能滴出水來,“不管你之前和多少人有過不正當的關係,今後都安安分分呆在家裡給我生孩子。”
蘇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你是第一個這麼跟我說話的人,哈哈哈哈哈……”
俞琛銘臉立刻就黑了。
當今社會,就是女人都沒有隻能呆在家生孩子這一說,更別提雙性人了。想當初他那個嫡生的大哥,一副為了他好的模樣勸說他,多玩傷身,雙性人應當剋制自己,這些話他都沒有理會。雙性人怎麼了,不就是身上多了一副器官嗎?他從小到大都沒為這吃過虧,相反,凡是因為他雙性人的身份而看不起他的傢伙,都被他教訓得見到他繞道走。
身處世家,周圍的少爺大多都是風流成性,蘇晏覺得自己成年之後的選擇再正常不過了,可那些人一個個見了鬼似的,好像雙性人這樣做就是天理不容。至於傳言,顧及到那些被他蹂躪過的大少爺們的面子,他也懶得辯解什麼,就讓其他人誤會好了,畢竟身為上位者要多體貼下位者,這是常識。
沒想到他那便宜大哥一朝不幸墜機而亡,這下可不得了,老爺子強逼著他入了族譜,還要給他招個上門女婿。蘇弈嶸原話是這麼說的:“阿宴,我知道你很有才能,要不是讓著你大哥,也不會一直避嫌。現在你大哥出了事,蘇家年輕一代成器的只有你了,這振興家族的重擔,你得好好扛著。以後招到女婿,你也不用勉強什麼,爸爸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和他留下一個蘇家的血脈。”
蘇晏“???”
為了避嫌?真是好笑,他如果想要什麼,還會顧忌別人的感受?不過就是懶得去管那麼多,樂得悠閒。多年來老頭子一直教育他要聽從大哥的話、好好輔佐大哥,突然就提起他的才華,還想誘哄他去生孩子,只能說這個便宜爹對他太不瞭解了。
他的生母早在他9歲時去世,他靠著母親留下來的遺產自己一個人過得有滋有味。他對母親這個字眼沒有過多的感覺,他母親雖說與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但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衣服鞋子包包化妝品,對他沒有什麼關注,病逝時他也盡到了一個兒子應盡的義務,心裡對那個從未謀面的父親並無怨恨,只能說無論結局如何都是母親自己的選擇,他沒有必要為上一代人的恩怨買單。
12歲時從天而降的父親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個麻煩的監護人,因為他雙性人的身份,他那大哥蘇文禮並沒有什麼危機感,可以說對他還不錯,只是總喜歡管東管西。對於大哥的去世他感覺不到悲傷,少了個管教他的人相反很輕鬆。
可憐蘇老爺子參不透他這私生子的真實想法。蘇晏這人不僅僅是冷漠,而且天生反骨,別人說什麼,他一定要反著來。別人說雙性人和女人一樣,要安安分分的,他就日遍圈內赫赫有名的幾個總攻,讓他們有苦說不出,甚至像那王家二少,一奸成癮,送上門來給他艹。別人說雙性人就該在家生孩子,他就偏偏不生,迄今為止和他上過床的,都被他日到連他下面那朵花長什麼樣都無力去關注,那俞琛銘想要他給生孩子,簡直是痴人說夢。
結婚前他調查過,俞琛銘並不是自願的,還有過一個私定終身的雙性人情侶,但被威脅不得不屈服。這人真是有意思,那頭還對前男友戀戀不忘,這頭就尋思著要管教他讓他生孩子。
他生平最討厭,就是像他大哥那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己做的也不見得有多光明正大,一天到晚就知道要求別人。再加上這俞琛銘肩寬腿長、天庭飽滿、五官俊朗,正是他喜歡的外貌,就讓他好好教教俞琛銘,爸爸這兩個字怎麼寫。
第3章 夫妻達成共識 歡度新婚之夜
蘇晏生得一雙吊梢鳳目,笑起來眼波瀲灩盡顯風流,不笑時卻給人陰冷刻薄之感。俞琛銘的一番狂妄論調他不以為然,嗤笑過後表情涼薄:“俞少爺口氣不小,我若是你,才當好好恪守本分。”
這話的意思是,你作為入贅的一方,有什麼資格管東管西。不得不說蘇晏深諳俞琛銘的大男子主義心態,說話直戳他痛處。
“你……”俞琛銘似是被這話刺激到了,額上青筋突起,想到自己的現狀,確實如蘇晏所說沒資格管教他,但就這樣認慫又不甘心,遂冷冷諷刺道:“是,我多管閒事,現在蘇家嫡生的那位已經不在了,蘇少爺自然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呵,他以為自己是誰?一口一個守婦道、嫡生,真當自己是家主?蘇晏本來就不願老爺子給自己招婿,現在招回來這麼一個人,還沒開始就想逞威風,也就臉和身材能看。說實話,如果不是這一點,他現在連和這個人說話的耐心都沒有,直接踢出去。
結婚當天和王家二少王啟鍾在婚房風流也是他算好了,想讓這上門女婿識相滾開的,結果他的便宜丈夫不僅不滾,反而進來說了一堆女孩聽了都覺得好笑的直男癌言論,還敢諷刺他是私生子。既然他這樣不知好歹,那就別怪他對他下手了。
“我自然是可以為所欲為的。”蘇晏挑眉道,嘴角掛起一抹邪笑,“別忘了蘇家動動手指,就能讓你俞家在燕市待不下去。”
“你以為我在乎?”俞琛銘繼續嘲諷地看著他。對於把自己送來交換利益的父親,他為什麼要去維護?
“哦,”蘇晏將擦頭髮的毛巾搭在一邊,披上絲質睡袍,懶懶散散靠在床上,“那你的小情人也不在乎嘍?”
“什麼!?”俞琛銘渾身一震,上前一步抓起蘇晏胸前的睡袍,“你再說一遍!”
“秋沅,你的前未婚妻。”蘇晏也不惱,一雙吊梢眼直勾勾看著他,眼中滿是戲謔。
“我告訴你,姓蘇的!”俞琛銘雙目赤紅,咬牙切齒道:“你要敢動秋沅一根毫毛,我俞琛銘就算拼了命也要拉你陪葬!”
“哧,”蘇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還挺深情。”
俞琛銘離他不到一尺距離,蘇晏臉上被熱水蒸出的紅潮還未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