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2章已經更新,有空看一下作者有話說,那裡交代了一下。
雷點無非還是我向來的那些。有新增的一點,那就是武子是個體型強壯的人妻娘泡受,受不了人妻娘泡的千萬不要誤闖。
我儘量把篇幅縮小了,不要太羅嗦。
這番外名字就叫《葉武蒸包記》吧。
我挺喜歡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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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前夜,鳳凰城漫卷起一場大雪。那雪花先是一片夾著兩片落將下來,少時卻驟然鋪蓋下滿天的風雪,愈下愈急,天地間便披上了層層的銀白。渡銀河早已結了冰,河面幾可為鏡,而水榭上的住家也暫時遷離了那裡。碼頭處泊了許多客商運船,水路讓冰給封住,不少途徑這裡的船隻都走動不了,船客無奈也只得留在鳳凰,掏了自家的錢袋扶持了周邊的客棧。天色陰暗,終日不見陽光,朔風凜冽,人煙稀少。鳳歸來酒棧的鑲金招牌下,懸掛了四盞紅燈籠,風雪中暖暖灑了燭光,禁閉的門窗上,可窺見內裡湧動的人影。三四月前,鳳歸來的葉五娶了男妻大辦筵席一事,似乎也凍結在了渡銀河底,不再有甚麼人提及,偶有談起,也多是佩服葉五的財力。成親當日沿著大街擺滿了喜宴,無須請帖也不必遞名,隨處撿一桌坐下便可品盡佳餚。讓人好奇的,是與葉五締結姻緣的人的身份,仍然是謎題。
更夫打了二更時,在城郊的葉家莊院中,幾名護院在角門下圍坐著吃酒暖身,地上擺著一口熱鍋,燉著肉,底下架著柴火。天氣寒冷,他們喝著烈酒暖身,幾人歡聲說笑,倒也不會喧鬧。在二門後的內宅,主人房中的窗戶上透出了燈火。屋裡並不受寒氣侵襲,四角都擺了大火爐取暖。武年獨自坐在桌邊,桌上燉著小鍋羊肉,他低著頭在縫製一件小兒的衣裳,在昏黃的燭火下,這一幕讓人覺得分外柔和,讓他臃腫的腹部也不那麼怪異了。算算日子,這時他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了,從肚皮鼓起開始,他就幾乎沒有踏出家門了,幸好他向來拙於和人交往,呆在家裡也不覺多痛苦。
武年從小就操持家務,甚至是針線活也做得過來,他腿上的小竹籃內放著線圈布料,那件紅色的小衣裳在他手裡,一針一線,已經有了樣式了,做工算不上多精緻,倒也十分工整。他認真縫著孩子的衣服,偶爾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拎起小衣服來仔細打量,大概是在琢磨尺寸之類的問題,而後才繼續拉針引線,不時又放下衣裳用筷子攪動鍋裡的羊肉,來回幾次再望了望房門。屋內飄溢著香氣,擺好的碗筷有兩副,他明顯是在等人。那人沒有叫他等得太久,院裡傳來了聲響,有腳步聲靠近,房門被人打開了,寒氣倏忽灌入,武年還未覺冷意,那門又迅速關上了,他抬頭望去,朝來人微笑道:“你回來了,路上很冷吧?”
葉驚瀾拍落了肩上的雪花,解下了狐白裘,也微微掀浮起唇角,道:“還行,我這次可是記得披了衣裳出來的,你別又罵我了。”武年前段日子心情總是怪,一點小事就發脾氣,葉驚瀾就因忘了加衣上街被他罵了一通。“嗯,記得披就好。”武年說道,慢吞吞地扶腰起來,過去接了他手中狐白裘收好,又取了布巾給他擦拭雙手,囑咐說:“先吃東西吧,暖暖胃。”葉驚瀾應了好,在桌邊入了座,拿起筷子挑開了小砂鍋裡的生薑,問:“你吃過了嗎?”武年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將針線等擺放到竹籃裡,答道:“我剛剛陪娘吃過一點。”如此說來便是沒吃了,葉驚瀾給他的碗裡盛了湯,皺眉道:“天氣這麼冷,你別等我了。”這人也是不讓省心的,肚子都那麼大了,也不多愛惜自己。武年解釋道:“我又沒空腹等你。”葉驚瀾嘆了一口氣,吃了幾塊羊肉,凝眸注視著他的小腹,問道:“身子還好?”這問題他每天都要問三四次的,武年也明白他的憂慮,可還是有點不耐其煩,說:“我能有什麼不好的。”葉驚瀾的眉頭斂得更緊了,正色道:“你別滿不在意的,你要是有個不對勁的,這孩子咱們能不要就不要了。”
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孩子,他們起初是頗為開心的,但到了熱度冷卻下來,葉驚瀾就不是很希望武年把孩子留著了,多次都試圖說服武年把孩子打掉,因為他的身體條件會使他們承受著很巨大的風險。沒有後代不是問題,沒有了武年,葉驚瀾的一生恐怕都要斷送了。然而武年的態度比較從容,他向葉驚瀾敷衍了幾句,用別的事情把話題揭過了:“你吃些酒嗎?”葉驚瀾靜靜地看著他,似乎藉此想給他壓力,可惜最終還是敗給了他略帶懇求的表情,妥協把目光拉回了飯碗裡,不太有生氣地說:“來一點,不要多。一會兒還要給你揉腳。”武年聽得心頭一熱,低眉淺笑,為他溫上了一壺酒,又給他布了些小菜。這都是他親手做的,也是葉驚瀾喜歡的菜色。酒杯過了幾回,葉驚瀾已經吃了有八分飽意,他把筷子放了,單飲著佳釀,忽然看向了帶回來的包袱,說道:“陳平今晚留在鳳歸來,銀子都在那兒了。”武年頷首,他現已經飽了,把桌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過去床邊取了鑰匙,再提了包袱直接鎖進了壁櫃內,也不點算。
“你怎麼都收了?你給咱娘送些過去。”葉驚瀾見他把銀子悉數都收了,忍不住提醒了他。武年瞥了他一眼,不說話,將鑰匙又藏回了床頭,這才慢慢回到他身邊,低聲說:“別拿了,娘她不會收的,拿過去只怕她會生氣。這些明日讓人送回去伏陽。”葉驚瀾愣了愣,失口怪道:“這是為著甚麼事?山莊居然會銀兩短缺了?”有這可能都太匪夷所思了。武年撫平了衣角,習慣性地摸著腹部,想了想,老實說道:“我不想被人說拿你許多錢財,而且就是甚麼也不缺,你的父母也要孝敬的才是,雖然都是用你掙來的銀兩。”話意裡藏著一絲落寞。他的話才說完,葉驚瀾的眼神頃刻兇惡了,他假笑了兩聲,擱了酒杯,語氣雖然溫柔,卻透著不容小視的警告之意:“武子,我要生氣了!”觸怒葉五是很要不得的行為,武年明白自己的不對,他咬著手指頭,捱到葉驚瀾身旁,猶豫再三,彆彆扭扭地說:“相、相公,我錯了,對不起……”兩字的稱呼咬得不甚清晰,說著還往他的臉頰親上一口。這個小動作能把葉驚瀾的怒火都撲滅了。
將剩下的半壺酒喝完,兩人漱口洗手後,武年撐著笨重的身體想來撤了盤碗,葉驚瀾不悅地拍響了桌子,喚了婢女前來打理。平日裡能靠近內宅的,也僅是這幾個小姑娘了,她們手腳很利落,無移時便撤得乾乾淨淨。武年把窗戶打開了一扇,不會太冷,吹入的風散了房中的氣味,又正對著庭院的雪景。“梅花都開了。”他道,欣賞著庭院裡怒放的寒梅。“你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