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幼小的孩子怔怔地坐在地上,絕望地看著那場景。那個世界的門消失了,森林不見了。他將永遠留在這裡,不可能再有出路了。
父親勒令他跪在那堆碎玻璃上,接受“懲罰”。
一個孩子需要太多的勇氣來對抗這不敗的神話。而當時只有七歲的孩子所能感受的一切只有恐懼和沒有止境的痛苦。
伊凡諾一直在發抖,膝蓋被玻璃割破,太痛了,但還有更痛的在等著他。父親命令他脫去上衣,將手撐在地上。他開始道歉,一邊哭一邊說對不起,保證他再也不會這樣。
但父親還是解下了自己的皮帶。
不……不!
伊凡諾激烈地掙扎,綁帶嵌入他的四肢,滲出了血。他在裡面大叫,心率和血壓上升到危險的數值,儀器因此自動關閉了。醫療艙開啟,他被送了出來。
他見了光,眼還是瞪得很大。面色死灰,急促喘息,渾身發抖。
尚恩走過去,發現他哭了。他的心率居高不下,沉浸在過去的影像中無法自拔。
“這麼害怕嗎。”尚恩抱怨,為了懲罰被迫終止而感到不高興。他的目光順著伊凡諾的臉落到他掙扎出血的手腕,最後落在了他腿間。看到那隆起的部分,尚恩的眼睜大了。
“哈!”他大笑了一聲。
伊凡諾勃`起了。
尚恩一把抓住那裡,睜大了眼無法抑制地笑:“你比我更變態,我喜歡,哈哈,我喜歡你!”
伊凡諾的顫抖還沒有停下,目光漸漸聚焦,落在了那個人的臉上。
滿臉都是憎惡。
第36章 規則破壞者
伊凡諾的手指還有些發抖。他強迫自己冷靜,打起精神對付面前的人——那人在剛才騎到了他的胯上,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尚恩就笑了起來,背部神經質地抽動著。
“我給你一個機會來獲得我的原諒。你要讓我高興。你要爭取。”
伊凡諾有那麼一會兒除了殺了他,什麼都想不了。暴怒讓他產生了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的想法。現在終於稍稍平息,理智回來了。
他不能死,不能死在這種變態的手上。該死的是對方。
他問:“你要我怎麼做。”
尚恩睜大眼,一字一句地說:“我要你的……這個。” 將手按在了他的胯部。那裡已經隨著他的平靜,慢慢變軟了。
伊凡諾面色鐵青地盯著他。他知道普通人說這句話是想要什麼,但不確定一個精神病的“要”是同樣的意思。
他的沉默被認為是默許。尚恩毫不在意對方的陰冷表情。他的大腦缺損,不僅無法控制情緒,也無法理解他人的情緒。他又笑起來,這次笑得像個滿足的孩子。他解開伊凡諾的褲子,握住了他的性`器。目光灼熱,興奮,彷彿手裡的是他喜歡的玩具。
好吧,一個精神病也有需求。但知道這個並沒有讓事情變得更好。伊凡諾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不可能和尚恩做`愛。或者說在正常情況下,他沒辦法和任何人做`愛。
果然,沒過多久尚恩高興的表情就褪去了。那玩意在他的手裡越來越軟,絲毫沒有如他期待的那樣興奮起來。
伊凡諾面無表情地躺在那裡。上次尚恩嘗試失敗之後,給了他一頓毒打,這次恐怕也逃不過。或者還有別的折磨手段。
他媽的徹底的變態。
當然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有自知之明。
尚恩又努力了一會兒,毫無反應。他的眉間積蓄了怒意,毫無預兆地一拳砸在病床上,大罵一聲:“操!”
伊凡諾不為他的憤怒所動。尚恩的目光變得混亂,到處遊走著,腦子裡亂竄著各種想法,電流一樣燒灼著腦殼。
這件事一定要得到解決……必須要……不管用什麼方法……
有一個想法攝住了尚恩。他的目光定住了,眼睛慢慢睜大,轉向伊凡諾,在濃重黑眼圈的映襯下,表情陰森得可怕。
“查爾斯·塔齊託。”他提到的這個名字讓伊凡諾的眼睫一動,但很好地掩飾了任何情緒波動。伊凡諾想起了自己刻在牆上的記憶,心沉到了冰川底部。他後悔這樣做了,天哪……他為什麼要把查爾斯的名字透露出來!該死!
尚恩的嘴角無法抑制地勾起來,擰成了一個惡劣的笑:“我會把他找出來。關起來,做和你一樣的手術,訓練他成為我的人。因為你不配合我,我不喜歡,所以只能這樣做。”
伊凡諾死死地盯著天頂。繃著臉不露出任何表情,但手指慢慢收緊,抓著床單,幾乎將它撕碎。
塔齊託很有可能死了。就算沒有死,身邊能保護他的人都死了。
不……他會保護他自己,他有這個能力。
但這人手裡有戰鬥機器人,萬一他真的根據他記憶裡的資訊找到了他呢……
該死……我根本不該提起他的名字!
一股無法遏制的憤怒灼燒著他的胸口。他拼命捏緊拳頭,緊到骨節發白。
許久,他的手鬆開了。
“我不是不想。”他的態度軟化了,目光投向了尚恩,“是不行。”
尚恩的臉冷下來:“不行?”
伊凡諾:“性`無能。”
尚恩不可原諒地瞪著他,彷彿“不行”是對他的一種羞辱。
他聽到自己問:“是我讓你不行嗎?”
伊凡諾看著他,沒有回答。
可惡……該死!
尚恩猛地抱住了頭。那團火又竄了起來,在他的腦殼裡亂打亂撞,尖笑著諷刺他讓男人變得“不行”。他的頭燒得快裂開,就要爆炸了。
他大叫了一聲,怒吼:“閉嘴!走開!滾出去!滾!”
上一刻他看起來還能交流,這一刻他的表情已經變得支離破碎,脆弱得一觸即破,又猙獰得尖牙利齒。混亂中他決定了什麼,幾乎是滾著爬病床,一手扶著頭,一手撐著任何可以支撐他的東西,跌跌撞撞地回到“噩夢”的操作檯邊,自言自語地重複著幾個詞:“我厭惡你……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伊凡諾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身體再次防禦地緊繃起來。
但那至少可以忍受。他對自己說著,無論是疼痛還是恐懼,他能夠忍受。只要那人暫時忘記查爾斯·塔齊託的事。
尚恩惡狠狠地按了幾個鍵,而後抬眼,看著伊凡諾的病床移動,重新被送進了“噩夢”。
“哈……”他笑了一聲,笑得像哭,“祝你疼痛愉快。”
不久,他就聽到了那個人痛苦的呻吟。一開始似乎忍了很久,後來終於出了聲。那是被放大了無數倍的極端疼痛,比被刀捅穿腹部更痛得多。
尚恩瞪著空氣,專注地聽著斷斷續續的呻吟。
他需要痛苦……
他慢慢閉起了眼睛,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