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裡又響起了撲騰聲。

村長興奮地走上前去，果然如他所想，人臉魚又出現了。

它正露出尖利的牙，朝他笑，一牙齒的血。

你去找楊二嫂，讓她把閨女接走。村長指派老婆道，他自己又拿起昨天的網，匆匆出了海。

這一次沒有昨天那麼好的運氣，一無所獲。而海灘的另外一邊，楊二嫂的丈夫激動地大叫起來，寶石！我捕的魚會吐寶石。

整個村子都被點燃了。

村長突然就明白了，這是一場和人臉魚的交易，你給我什麼，我就給你什麼。牲口換來的是金子，而那可憐的孩子，換來的是寶石。

回家以後，村長對著那口缸發了很久的呆，心裡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晚上，夫妻兩個靠在床頭說話。

那孩子送回去了？村長問旁邊正在織毛衣的老婆。

送了，可那孩子怪怪的。老婆突變的語氣讓村長很不舒服。

怎麼個說法？

不像個人！

村長沒敢再問，他知道問題在哪裡。

早晨是被尿憋醒的，村長批了件衣服去院子裡上廁所，那時候天還沒有大亮，朦朦朧朧的，就看到院子裡有個小孩。

尿都活生生給憋回去了。

楊二嫂家的女兒，如同陰魂一般，走來走去。

日期：2015-12-15 10:16:00

他返身回了屋裡，推醒還在熟睡的老婆。

你昨天把楊二嫂那閨女送回去了嗎？

送回去了啊，昨天你不是剛問過嗎。老婆睡得迷迷糊糊的，語氣十分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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