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萬民見方振業無言以對,直皺眉頭。
孟德勝沒有繼續逼問,他說道:“發展旅遊業對極北縣究竟有多重要,我想不需要我多說,在座每一個人心裡都很清楚。極北縣偏遠寒冷,能夠有投資商過來投資,我們應該珍惜,應該積極的配合工作,讓投資商儘可能的多一些便利,少一些麻煩,而不是背後使絆子下黑手,更不是趁機要撈一筆。這麼做投資商會怎麼看我們?作為一個黨員,一方的父母官,捫心自問,對得起誰?難道非要把投資商的心給傷了,以後沒有人敢再來極北縣投資了,就高興了?”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鄭萬民陰沉著臉色,方振業則惴惴不安,他很害怕孟德勝會追究他的責任。
孟德勝眼神犀利地看了看鄭萬民,又看了看方振業說道:“三天之內,果樹賠償的問題必須解決掉,而且還要解決的好,絕不能讓任何一個果農遭受損失。如果三天以後果樹賠償的問題還是弄不明白,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是誰的責任,誰就下臺。另外,以後誰要是在發展旅遊的事情上動歪腦筋,搞小動作,結果也是一樣的。不能擔當大任,就趕緊把位置讓出來,我們黨,我們政府,從來就不缺少有能力,又有為民之心的好乾部。散會。”
說完,孟德勝起身就走了。
郝大宇面帶笑意地看了鄭萬民一眼,然後便跟在孟德勝的身後出了會議室。
其他人也紛紛都走了,最後,會議室裡就只剩下了鄭萬民和方振業兩個人。
“我們怎麼辦啊?”方振業看著鄭萬民,他現在一點主意都沒有。
“話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該怎麼辦怎麼辦。”鄭萬民瞪了方振業一眼,起身也走了。
之前因為旅遊局局長一事,鄭萬民知道他已經把孟德勝給得罪了,孟德勝一定非常記恨他,如果這次在果樹賠償的問題上他要是再不讓步的話,他很擔心孟德勝將會對他下手。
其實鄭萬民不想得罪孟德勝,只因他先答應了劉月月讓其當局長,而後郝大宇又在常委會上公然提議讓薛飛當局長,他感到很沒面子,為了面子,他才不惜得罪孟德勝,讓劉月月當了局長。其實劉月月當不當局長對鄭萬民來說是次要的,當時他擔心的是,他要是讓步了,他害怕郝大宇以後會得寸進尺,要是郝大宇這麼個小年輕都能挑戰他的權威,那其他人以後豈不是也會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嗎?所以即便得罪孟德勝,他也要讓其他人知道極北縣是他鄭萬民說了算的。
假如沒有郝大宇在中間的話,孟德勝即便是不親自到極北縣來,哪怕是隻給鄭萬民打個電話,說想讓薛飛當局長,鄭萬民會賣孟德勝的面子。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假如,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然得罪了孟德勝,也只能如此了。
當天孟德勝沒有走,晚上的時候,他和薛飛潘齊一起吃了頓飯。
透過孟德勝與潘齊的聊天,薛飛才知道潘齊的父親叫潘志峰,是大西洋建設集團和深藍酒店集團的董事局主席,也是林江省首富。薛飛之前從來沒問過潘齊關於家世的事情,潘齊自己也沒說過,現在想想,難怪潘齊會選擇投資最大的雪國滑雪旅遊區,真是不差錢。
吃完飯,孟德勝先走了一步,因為賈鑫潔一直在等著他呢,孟德勝這次到極北縣來,除了解決果樹賠償的問題,也是為了見賈鑫潔,這也是他晚上留下不走的最重要原因。
“潘哥,我想求你件事。”薛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說吧,什麼事啊?”果樹賠償的問題解決了,潘齊很高興,臉上也有了笑模樣。
“我有個朋友,是個女孩,在極北的一家飯店當服務員,她還小,我覺得她要是一直當服務員實在是太可惜了,就尋思能不能讓她到你的景區管理公司去幹點什麼,怎麼也比當服務員要強。”目前薛飛和欒鳳的關係這麼近,讓欒鳳離開極北縣是不可能的,而極北縣可選擇的職業又太少,薛飛想來想去,只有潘齊和程前的景區管理公司還不錯。至於讓欒鳳去潘齊的公司,而不是程前的公司,薛飛則有他自己的想法。
如果潘齊同意的話,薛飛希望欒鳳能夠做一些和酒店相關的工作。深藍酒店遍佈全國各地,林江省的主要城市也都有,薛飛的想法是,有一天他要是離開了極北縣,比如回冰城的話,到時欒鳳要是跟他一起走,也不愁沒工作,可以到冰城的深藍酒店繼續工作。而要是去程前的景區管理公司,就只能做一些和景區有關的事務了,因為程前在林江省只有極北觀音寺這一個投資,一旦欒鳳要是離開,再想找相同的工作是很難的。
“沒問題,回頭我跟孔巖松說一聲,正好公司現在也正招人呢,她去了絕對待遇從優。”潘齊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謝謝你潘哥,我也代她謝謝你。”薛飛感謝道。
“行啦,咱們哥倆就別整虛的了。我不在極北的時候,景區的事情你還得多費心,孔巖松畢竟不是本地人,有些事情辦起來也不是很方便。就像這次的果樹賠償,要不是你把孟市長找來了,這事兒還指不定得拖到什麼時候呢。”
“景區的事情你放心,你不跟我說我也會上心的,我就是幹這個的。”
住了一晚,第二天孟德勝和潘齊一起離開了極北縣。
兩個人一走,雪國鎮那邊就傳來了李俊才把果樹退還給果農的訊息。
這件事最鬱悶的人無疑是方振業,他是受了鄭萬民的指使才讓李俊才去強買果樹,然後故意抬高價格的,結果最後沒有得逞不說,李俊才捱了頓揍,他還在孟德勝的面前顏面盡失,想想就憋氣。早知道150的價格同意就好了,不僅可以賺一筆,也不會鬧出後面的事情來。
沒辦法,孟德勝話都說到那個份兒上了,鄭萬民也認慫了,方振業還能怎麼樣呢,只能乖乖的把果樹退還給果農。
果樹還回去以後,孔巖松和果農很快就談妥了賠償價格,簽了合同給了錢,工人就正式上山開工了。
薛飛把工作的事情跟欒鳳說了,欒鳳喜不自勝,踮起腳尖就親了一下薛飛的嘴巴,然後抱住薛飛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找工作。”
薛飛摟住欒鳳的小蠻腰笑著說道:“我幫你還不是應該的嗎。親愛的,我想要你了。”
可能是進入了夏季的原故,隨著氣溫逐漸的升高,薛飛好像也隨之變得更容易躁動了,現在一見到穿著清涼的欒鳳,尤其是有親密接觸的時候,他就會有那種想法,而且非常強烈。他想盡快把欒鳳變成他的女人,一天不成真,他就會忍受一天的煎熬。
欒鳳聽到薛飛的話,臉上立馬就本能的泛起了紅暈,雖然仍舊害羞,但她一直時刻準備著將自己交給薛飛,至於什麼時候自然是由薛飛來決定的,她沒有任何意見。她問道:“去哪兒啊?在這兒不方便吧?馮哥隨時都會回來的,我可不想讓他聽到什麼聲音。”
在家裡確實不是很方便,薛飛也沒想在家裡,他說道:“咱們倆去外面的賓館吧,晚上就在外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