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鳳沒聽到薛飛開門進屋的聲音,更沒想到薛飛會在她洗澡的這段時間回來,看到薛飛突然開門進來了,她也愣住了,與薛飛四目相對片刻後,她趕緊把身子轉了過去。
“你看夠了沒?”欒鳳面紅耳赤,滿臉嬌嗔。
“沒有。”薛飛嚥了咽口水,不假思索地說道。
“你說什麼?”欒鳳有點不敢相信薛飛會這麼說。
“我說我沒看夠。”在酒精的刺激下,薛飛按捺不住了,他伸手轉過欒鳳的身子,低頭就吻住了欒鳳細軟香甜的朱唇。
欒鳳的身體像石化了一樣,腦子一片空白,她瞪著眼睛看著薛飛,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不過在薛飛有些痴狂的親吻下,她慢慢回過了神,身體也隨之變得柔軟了起來。
就在薛飛想要更近一步的時候,欒鳳使勁推開了薛飛,這一推像是把薛飛從一個虛幻的世界推回到了現實世界,他的腦子一下清醒了過來。
“對不起。”薛飛轉身離開了衛生間。
如果沒有喝酒,薛飛應該不會去吻欒鳳,剛剛他真的是剋制不住了,他不知道欒鳳是否會生氣。
時間不長,欒鳳也從衛生間出來了,她裹著浴巾跑進了房間裡。薛飛這會兒才想起他還沒方便呢,就進衛生間方便了一下。
出來後,薛飛來到房間門前,他想跟欒鳳好好解釋一下。伸手剛要敲門,這時手機響了,他拿出一看是欒鳳發來的一條資訊,寫道:我不是不想給你,我只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你喜歡我,就給我點時間好嗎?
看完資訊,薛飛隨即就回復了一個“好”字,但是資訊發出去的瞬間,他就後悔了,想阻止資訊傳送已經來不及了,有點懊惱。
一個“好”字發過去,至少意味著兩件事,一是薛飛表明了他喜歡欒鳳,二是他想要欒鳳,在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情況下做出這種迴應,薛飛覺得太草率了,也是對欒鳳的不尊重。可惜有錢難買後悔藥,資訊已經都發出去了,他也只能接受這一事實了。
薛飛坐在沙發上嘆了聲氣,看來以後真得少喝點酒,喝多了真是容易耽誤事,尤其是男女感情之事。
欒鳳再出現在薛飛的面前時,她已經穿好了衣服,但是臉上依舊帶有羞澀,不是太敢與薛飛對視。
薛飛為了避免尷尬,他故作輕鬆自然之狀,就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欒鳳沒有家裡的鑰匙,平常過來都是向他拿鑰匙,今天沒有向他拿鑰匙就進來了,他很奇怪。
“馮哥給我的鑰匙。我們宿舍熱水器換了,洗不了澡,我以為你們倆都在家呢,就想過來洗一下。過來的時候在樓下碰到了馮哥,他說他回家,還說你沒在家,就把鑰匙給了我。”欒鳳說道。
“哦,我說他怎麼這個點還沒回來呢。”想到欒鳳經常要過來,卻沒有鑰匙,薛飛說道:“有時間你去配把鑰匙吧,省著過來不方便。另外……以後洗澡要記著鎖門,要是讓馮雲來撞到多不好啊。”
薛飛只是隨口一句提醒,欒鳳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內容,馮雲來撞到不好,讓你撞到就好嘍?不過欒鳳沒有顯得太過於難為情,她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
“馮哥說他假期結束以後再回來,這幾天我能在這兒住嗎?宿舍的熱水器估計一時不會兒修不好。”欒鳳問地小心翼翼,她怕薛飛會不同意。
“想住就住唄。”薛飛沒想就同意了,反正兩個房間,不用擔心沒有地方睡覺。
一早薛飛趕到了火車站,看到從出站口走出來的程爵和路濤,薛飛就迎上去和程爵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再和路濤擁抱的時候,路濤陰沉著臉色拒絕了他,薛飛以為路濤是在整事,就笑著給了路濤胸口一拳,也沒太往心裡去。
吃了口早飯,又找了個賓館安頓下來以後,薛飛就帶著兩個人遊覽起了極北縣。
由於之前實地考察過,薛飛知道極北縣哪裡的景緻好看,就帶著兩個人一天去一個地方,雖然還沒有經過規劃設計,但極北縣的自然風光還是深深的吸引了程爵和路濤,讓兩個人歎為觀止。
“這裡太漂亮了,真想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啊。”程爵心情大好地說道。
“這還不是最漂亮的時候呢,現在雪已經都開化了,你要是再早一點過來,這裡更漂亮。”薛飛說道。
“對了,來極北縣的路上,我聽路濤說你們極北縣在搞旅遊招商,有這回事嗎?”程爵看著薛飛問道。
“有,平時你不看報紙嗎?現在冰城的大小報紙都有極北縣的招商廣告。”薛飛笑著說道。
“是嗎,我很少看報紙。怎麼樣啊,有效果嗎?”
“哎,別提了。你也看到了,機場已經開始動工修建了,但招商引資工作卻沒有任何進展,我很擔心到時機場建好了,極北縣還是現在這個局面啊。”薛飛憂慮地說道。
招商引資工作已經開展了一個月的時間了,商務局和宣傳部雖然乾的風風火火,看著很熱鬧,但實際上沒有任何效果,連個過來考察的都沒有,薛飛也漸漸開始有點著急了。
“身為旅遊局的副局長,壓力一定不小吧?”
“目前還好,接下來就不知道了。”
“你就沒想想其他的辦法?”程爵若有所思地問道。
“一直在想,只是眼下還沒有想出什麼太好的辦法。”五一之前,薛飛是打算利用假期的時間去趟安嶺,找孟德勝談談的,他覺得興許孟德勝會有好辦法,可惜程爵和路濤來了,他只能五一之後找時間再去了。
中午在雪國鎮的一個飯店吃飯,點了六個菜,都是本地的特色菜,有葷有素,三個人吃的津津有味。
兩瓶啤酒下肚,程爵起身去了衛生間,飯桌上就只剩下了薛飛和路濤。
薛飛看了看路濤,說道:“說說吧,幾個意思啊。”
路濤面無表情,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說什麼呀?”
“你裝什麼傻呀,你來這幾天一點笑模樣都沒有,我哪兒惹著你了?”路濤是個什麼樣的人薛飛再清楚不過了,可是這回來極北,薛飛發現路濤對他的態度跟以往完全不一樣,對他總是不冷不熱的,也不愛更他說話,這讓他很納悶,又想不出哪裡得罪了路濤。
聽薛飛這麼說,路濤臉色一沉說道:“你是沒惹到我,但你惹到曲媛媛了。薛飛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你這麼做你還是人嗎,你對得起媛媛對你的一片真心嗎?”
一聽是為了曲媛媛,薛飛問道:“媛媛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路濤毫不隱瞞,“說了,全都說了,你想跟她好,然後又跟另外一個女孩關係不清不楚的,那個女孩還從冰城跑到極北來了,媛媛讓你離開她,你捨不得,說錯了嗎?我告訴你薛飛,你別覺得自己多了不起,華清大學畢業的有都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當個副科級幹部就開始三心二意了,你要是當個處級幹部你還不得上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