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郝縣長,以後我會多跟您勤溝通的。”薛飛以為郝大宇會責怪他去找孟德勝的事,見郝大宇並沒有這個意思,他鬆了一口氣。
劉月月最近見薛飛和常亮總是早出晚歸,有的時候甚至一天都見不到人影,不知道兩個人究竟在幹什麼。
今天看到薛飛一個人出去了,常亮在局裡,劉月月就把常亮叫到了辦公室,想了解一下情況。
“劉局長你找我有事?”常亮問道。
“這幾天我看你和薛局長總出去,你們忙什麼呢?”劉月月開門見山。
“也沒忙什麼,就是在各個鄉鎮轉一轉,看看哪裡適合建造景區。”常亮有點奇怪,劉月月怎麼突然關心起他和薛飛來了?
建造景區?劉月月的腦子一下子就轉了起來:“是不是上面有什麼訊息啊?”
常亮搖頭說道:“不知道,沒聽說。”
劉月月盯著常亮的眼睛說道:“常亮,你可別騙我。”
常亮笑著說道:“劉局長,我哪敢騙你呀,再說了,上面要是真有什麼訊息,也應該是你比我先知道啊,你說是不是?”
常亮聽出來了,劉月月這是在向他打探薛飛的情況,原來她對薛飛的愛搭不理只是表面現象,實際上還是挺關心薛飛的一舉一動的。可惜他是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告訴劉月月的,因為他打心眼裡根本就看不起劉月月,一個靠出賣姿色上位的女人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的。
面對常亮的所答非所問,劉月月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道。不過對她來說,薛飛帶著常亮出去考察可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資訊。
劉月月沒有追問,而是轉問道:“薛局長今天又出去了,你怎麼沒跟著出去呀?”
“薛局長被郝縣長叫去了。”被劉月月東問西問的,常亮有點不耐煩,他問道:“劉局長,你還有事嗎?”
“沒有了,你去忙吧。”
又是考察,又是被郝縣長叫去,劉月月心說難道上面要支援極北縣開發旅遊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得到的回答是沒有聽說上面支援極北縣開發旅遊的訊息,劉月月就更迦納悶了,沒有訊息薛飛考察什麼呀?郝縣長又找薛飛幹什麼呢?劉月月百思不得其解。
來到胡立庭的辦公室,劉月月想打探一下胡立庭的態度。
“胡局長,最近薛局長和常亮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你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嗎?”劉月月問道。
“不知道。”胡立庭抽了口煙問道:“劉局長知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他們好像在考察,你說上面也沒有明確訊息說要支援咱們極北縣發展旅遊業,有什麼好考察的呀?薛局長還真是閒不住啊。”劉月月說的很隨意,眼睛卻觀察著胡立庭的每一個表情。
“年輕人嘛,不甘寂寞,心比天高,總以為自己能做大事,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我覺得薛局長和常亮出去轉一轉也好,省著別人總說我們旅遊局無事可做。”胡立庭根本就沒把劉月月的話放在心上,他知道薛飛和常亮出去考察的事情,他覺得兩個人就是沒事閒的。在他看來,未來兩到三年內,發展旅遊的事情也不會有動靜,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薛飛就會徹底消停的。
“薛局長是從冰城來的,胡局長覺得他有沒有可能在冰城得到了什麼訊息,所以才去考察的?”劉月月不認為薛飛是沒事閒的,她有種預感,覺得這事應該不簡單。
“有這種可能,我建議劉局長也和薛局長他們一起出去轉轉,當做散心不是也挺好的嗎。劉局長還有事嗎?”胡立庭將煙掐滅站了起來,他懶得再跟劉月月廢話。
出了胡立庭的辦公室,劉月月冷哼了一聲,難怪快五十歲了才混個正科級,政治敏感性實在太低了,這麼看不起薛飛,等薛飛要是真做出了成績,你以為你局長的位置還能繼續坐下去嗎?
劉月月決定調整思路,她不能再和胡立庭保持一致了,她必須改變對薛飛的態度,然後見機行事。
晚上從興安鄉回來天已經黑了,薛飛就讓常亮把車開到了極北人家,他想犒勞犒勞常亮,因為最近跑的確實有點辛苦。
薛飛也把馮雲來給叫了過來,三個人坐在了大廳靠窗戶的位置,一邊吃一邊聊。
欒鳳把他們點的最後一個菜端上去以後,轉身看到又來了三個客人,便笑著迎了上去:“三位裡面請。”
三個人為首的是個黑臉光頭,他一看到欒鳳眼睛就直了,眼神中滿是貪婪和猥瑣,看的欒鳳心裡很不舒服,但是又不好說什麼。
把三個人引到一張桌前坐下後,欒鳳把選單放到了桌子上,問道:“三位想吃點什麼?”
黑臉光頭把選單往旁邊一推,又上下打量了欒鳳一眼,最後眼睛定格在了欒鳳的胸部上問道:“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呀,老妹兒是新來的吧?”
欒鳳心裡厭惡的不得了,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微笑:“是的,我剛來不久。三位看看選單吧,你們點完我好到後廚去下單,不然一會兒客人多了,三位就得等了。”
“不著急,誰等也輪不到我等。來,讓哥好好看看,老妹兒這身材太像樣兒了,前凸後翹的,瞧瞧這小屁股,肯定特別有彈性吧。”說著話,黑臉光頭伸手就朝欒鳳的屁股摸了過去。
“你幹什麼,放尊重點!”欒鳳忍不了了,她推開黑臉光頭的手,向後退了一步。
欒鳳的聲音很大,此時飯店的人又不是特別多,所以坐在窗戶邊的薛飛三人也聽到了,就看了過去。薛飛一眼就認出了黑臉光頭,這不是之前欺負飯店老闆的那個傢伙嗎,他怎麼又來了?馮雲來看到黑臉光頭像是在調戲欒鳳,心裡暗叫不好。而常亮不認識黑臉光頭和欒鳳,所以只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馮雲來看了看薛飛,薛飛沒有動,他只是在盯著那邊看,觀察著情況。
欒鳳的話惹的黑臉光頭和身邊的兩個嘍囉哈哈大笑,黑臉光頭沒有適可而止,反而得寸進尺,他起身一把抓住了欒鳳的手,淫笑著說道:“老妹兒的手挺滑呀,當服務員實在是太可惜了,以後跟哥算了,哥養著你,讓你天天吃香喝辣的……”
“你放開我!”欒鳳使勁沒有掙脫開黑臉光頭的手,情急之下抬起另外一隻手就打了黑臉光頭一個大嘴巴,響亮無比,整個大廳的人全都聽見了。
當著眾人之面被一個女孩打了,黑臉光頭頓時惱羞成怒,“你他媽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小騷/貨,我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臉光頭抬手就朝欒鳳打了過去。
薛飛見狀坐不住了,他站起來像一陣風似的就跑了過去,馮雲來想拉都沒拉住。就在黑臉光頭的手即將打到欒鳳時,薛飛上去就是一腳,把黑臉光頭踹的連連後退,直到撞到一張桌子上才停下來。。
薛飛把欒鳳拉到了身後,上次他看黑臉光頭就不順眼,這次居然欺負到欒鳳的頭上了,簡直是豈有此理,看來不給他一點教訓,他真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呢。
“亮哥,你沒事兒吧?”兩個小嘍囉緊忙過去詢問黑臉光頭的情況。
“給我上,乾死他!”黑臉光頭氣急敗壞的把身上衣服一脫就朝薛飛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