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我不能來嗎？我的家你都去過好幾次了！”說著就從柳洪身邊擠了進來。

“是誰呀？”小茜又探出了頭，還沒看清來人就又被柳洪按了回去：“睡覺去，明天不上班啦，這麼晚還不睡？”

小茜哼了一聲，不再出來了。

柳洪關上門，轉過身時，方雅詩已經倒在了沙發上。柳洪搖搖頭，無奈地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怎麼又喝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嗎？”

“沒事，我就是路過，上來看看你下班了沒。今天回來得挺早呀，沒客人啦？”方雅詩說話舌頭都有點硬了。

柳洪說：“還早？再晚就通宵了。明天我就和貼灶的師傅倒班了，讓他們早點下班，我頂晚上，明天我上午就不過去了，反正太早也沒有多少客人，大家都在那靠著挺累的，你看這樣行嗎？”

柳洪說完方雅詩一點反應都沒有，睡著了。柳洪推了推她的肩膀，叫了她幾聲，方雅詩翻了個身，說了一句：“別理我，我要睡覺。”臉朝裡又睡過去了。柳洪無奈，搖頭嘟囔了一句：“一個女人家，怎麼老喝醉呀！”轉身到裡間拿出一床被子蓋在她身上，自己回房睡了。

第二天快中午時柳洪才起床，他起來時方雅詩已經走了，被子整整齊齊地疊好了放在沙發上，小茜也已經走了，也不知她倆誰先走的。

姍姍回來的那天，廣平下了今年冬天頭一場像模像樣的大雪，像一床超級大的鵝毛被子，把這個城市完全罩在了下邊。柳洪去車站接的姍姍，姍姍一出站臺就看見了等在外邊披著一身雪花的柳洪，像一隻小燕子一樣張著雙臂撲進了柳洪的懷裡。她長這麼大頭一次去北京這樣的大城市，新鮮的東西見了不少，回來的一路上嘰嘰喳喳地和柳洪講個不停，柳洪微笑著傾聽著，愛憐地把她攬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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