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說，我跟那個譚婆娘見過幾次面，怕萬一她就是王老師，到時候不好弄。

刁眼鏡想了一下，說好。

二人就跑到外頭吃麵，吃完，回到小區，遠遠看見那個單元門口站了兩個大人，有兩個學生娃娃正在旁邊打鬧。

高個子使了個眼色，直直朝前走，走過單元門，在拐彎處停下，摸出手機假裝打。

刁眼鏡走過去，問其中一個老頭，說大爺，咦這兒在教數學哇。

大爺說，是。

刁眼鏡問，是哪個老師教喃。

大爺揚了揚下巴，說，就她王老師噻。

刁眼鏡扭頭一看，一個高大女人從單元門走出來，那兩個娃娃撲上去。

刁眼鏡朝那頭一望，遠遠看到高個子站在角落裡頭，搖了下頭。

這時王老師已經把那兩個學生帶進單元。

那兩個家長也回身走人。

刁眼鏡朝那頭一看，高個子正走過來。

這時路那頭慢吞吞走過來一個小娃娃，背了一個大書包，邊走嘴巴頭邊咕噥。

他慢吞吞從刁眼鏡身邊走過去，朝單元門口走。

他邊走邊低聲罵了一句：X彎腳杆！

刁眼鏡渾身一震，馬上幾步走過去，一把揪住娃娃，問，你罵哪個。

娃娃頓時嚇倒起了，嚅囁半天才說，我又沒罵你。

刁眼鏡和顏悅色道，我曉得你沒罵我，那你罵哪個。

娃娃不吭聲。

這時高個子走過來，刁眼鏡給他一說，高個子也是一愣。

他想了一下，忽然臉色大變，他俯下身子問，小朋友，裡頭有幾個老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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