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妹一開口,自然就沒有人在反對,張沄熙和李燕妮知道金妹絕不會胡說八道,自從她們見面金妹就已經是這脾氣了,常常不太愛說話,但是隻要開口就言之有物,而且金妹對巫術有很深的瞭解,她的御蛇術就是無數的一種,更懂得蠱術,那也是巫術中的,所以金妹一開口,眾人自然不敢反駁。
巫術引起了我的興趣,給老闆遞了顆煙:“老闆,你說王醫生不是你們這附近的人,那他是從那裡來的?”
“這個不知道,沒聽誰說起過。”老闆搖了搖頭,看樣子頗為遺憾。
不知道,這讓我心中震動,怎麼會這樣子,我是從農村出來的,一個村裡對於跟腳這種事不可能不知道,何況老闆本身是個八卦的人,除非村裡沒有人知道王醫生的來歷,不然像王醫生這樣神奇的人物,本身就是村民們八卦的物件,指不定就會讓人把祖宗八代都弄明白。
一時間都安靜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覺出奇怪,這王彥輝越發神秘,一個念頭從腦海中竄出來,會不會和巫神有關?
和金妹對望一眼,眼中精光閃過,一個主意已經翻湧上來,朝金妹李燕妮使了個眼色,便已經出了超市,眼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道:“我想探一探這位王醫生的底兒。”
金妹點了點頭,卻沒有問什麼,到是李燕妮嗯了一聲:“你打算怎麼做?”
“讓好運童子出來吧。”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李燕妮應該猜到了。
李燕妮眼中精光一閃,嘿了一聲已經催動了好運童子,即便是在大白天,一股濃郁的陰氣忽然從李燕妮身後衝起來,陰氣反捲,地上的樹葉都打著旋飛起,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日期:2016-05-07 06:10:00
陰氣臨體,身子輕輕一抖,腦海中好像有什麼忽然詐開,所有的靈覺已經不復在,只有神識那一刻敏銳起來,神識如潮水湧過,已經將周圍的一切看得清楚,便已經打開了天眼,纖毫畢現,一點灰塵也看得清楚。
天眼所過我能看到所有人的表情,一點細微的變化也逃不過天眼,看著她們,我能分辨出來每一個人的感覺,金妹的關心,張沄熙的茫然,李燕妮的疲憊,都在我腦海中閃過,不過我沒有深究,猛地神識一動,便已經矯hong王彥輝的家裡捲了進去。
此時我所有的神識都集中成一條線,頃刻間已經接近了王彥輝,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承受過巫神的攻擊,而那道天威之中的神識我記得很清楚,這就好像一個人的樣貌一樣,而且更獨特,只要和王彥輝接觸,我就能分辨出來,況且就算是不是巫神,也能知道王彥輝究竟如何,巫術的修煉者自然神識強大,那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
王彥輝正在給病人看病,剛好是慕名而來的人,聽口氣應該是癌症晚期的病患,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很普通,幾乎感覺不到神識的波動,不過王彥輝的神識波動可要比一般人強大很多,不過比起巫神來還是無法比較。
我並沒有冒險試探,並不是擔心王彥輝表現出來的神識,而是我想看看王彥輝究竟會怎麼反應,所以只是躲在一邊緊緊地看著。
日期:2016-05-07 06:42:00
王彥輝好像並沒有感知到我的存在,依舊再給病人看病,聽診器聽聽,掐一掐脈搏,看上去中規中矩的,即便是開藥方我也看得仔細,也沒什異常。
真的這麼普通嗎?心中一動,猛地矯hong王彥輝衝去,一瞬間就衝進了王彥輝的體內,落在了識海邊上 ,隱約聽到王彥輝悶哼了一聲,好像挺難受一樣,不過掙扎的卻不算激烈,這一下就好比普通人腦袋上捱了一棒子。
那一片識海白濛濛的一片,和普通人不一樣,一眼望不到邊際,如同一片大海,大海中有無數若起若浮的泡泡,那是王彥輝的記憶,可惜被籠罩在一層透明的膜裡頭。
只要看見這些記憶就能知道王彥輝的一切記憶,不過這樣對他對我都傷害不小,我究竟要不要試一試,如今王彥輝比我想象的弱,也許我真的搞錯了,這樣的靈覺波動,怎麼能施展的了那樣強大的巫術呢。
一個泡泡從識海中翻騰起來,剛好從我眼前掠過,裡面一副王彥輝領著兒子的畫面一閃而過,盪漾著一臉的幸福,和兒子玩耍嬉鬧——
又是一個泡泡一閃而過,我看見王彥輝和他老婆花前月下,走在燈光昏暗的鄉村小路上,兩人戀愛中的甜蜜寫在臉上,一直走下去——
這應該是最近的記憶,也只有最近的記憶最為活躍,這些記憶讓我遲疑起來,這樣的人生軌跡實在是太普通了,曾經神秘強大的巫神,曾經不在意生靈塗太的巫神,會這樣甘於平凡嗎?
日期:2016-05-07 07:22:00
愣了一會,看著不斷湧現的記憶,看著王彥輝平凡而滿足的人生,我常常嘆息了一聲,王彥輝一定不是巫神,最少巫神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我闖進識海,只怕一動念我就要受傷了,真的搞錯了。
我終究沒有闖進去,因為那對我對他都是一種傷害,遲疑了好一會,神識終於退了出去,臨走之際我看見王彥輝皺著眉頭,一臉的難受,心中升起一點歉意,那一刻神識一閃而出已經回了身體,不過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我又好像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只當做神識的一種錯覺。
“怎麼樣?”感覺到波動的異樣,金妹就碰了我一下,神識如潮水一樣湧了回來。
緩了緩神,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闖進他的識海,不過進去很容易,王彥輝好像沒有察覺什麼,也許是咱們搞錯了。”
金妹吁了口氣,李燕妮苦笑了一聲,而張沄熙卻是一臉的尷尬,撓了撓頭:“那要不要繼續走下去?”
“不走怎麼辦,還想住下呀。”李燕妮白了張沄熙一眼,哼了一聲。
眾人也沒有再說下去的慾望,不過想想也正常, 巫神哪裡會這麼容易讓我們找到,也許還要費盡力氣,甚至可能根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