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看了看窗外,"沒事,其實我早就清楚,我的價值在什麼地方。我明明知道卻不曾拒絕,所以不管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安然接受。如果不是作為你的替代品保護你無恙,我也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我知道他對我的溫柔,大多都是逢場作戲,但他偶爾抱抱我,送我花,還能在我的公寓裡留宿,儘管他並未對我做什麼,但是能和他在同一個家裡睡覺,我都覺得很安心。"
她說完後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些原本就不是屬於我的溫柔,能得到這樣短暫的時光,也是老天對我的恩賜,要非說抱歉,我對你也是有抱歉的,我的存在讓你誤會,讓你難過,卻沒有辦法解釋,這些都是我的錯。"
沈靜這樣的溫婉善良,讓我覺得很尷尬,這樣體貼溫柔的女人,確實有比我強太多的地方。我這樣的一無是處,還窮矯情,但相比之下我卻得到了更多,不知道我有朝一日會不會遭報應,落得屍骨無存。
"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上海了。"
沈靜從床頭櫃的抽屜內拿出一本護照,"到紐西蘭,那是一個沒有憂愁的國家,漂亮、安靜,我一直都很想去。而且那邊對公民都很好,福利不錯,環境也好。清平不會讓我一直留在這裡,如果非要逼我離開,我希望可以找到一個我喜歡的去處。"
她說道這裡眼眶忽然溼了溼,"那天在倉庫,你竟然說讓他帶我走,當時我非常震驚,你怎麼會這麼做。清平愛你入骨,肯定不會放棄你,我幾乎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但是我沒想到,清平他竟然真的帶走了我!當時我卻是心中竊喜,儘管當時覺得對你有愧,但更多的是感動我終於打動了他,我已經在他心裡不一樣了。可他帶我離開口,整個人的精神都是恍惚的,他就坐在這裡,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馮宇問他,假如何小姐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他就說,那他和吳凡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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