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遊點了點頭。他也是從祁教授嘴裡聽說過魯仲言這個民國奇人的事蹟的。“另一個是祁教授的祖上？”李遊順著伍叔的思路往下說。

伍叔卻搖了搖頭，說道：“錯了，是王國維先生。”

“王國維？！”李遊愣了一下。王國維李遊沒道理不認識，這位國學大師的《人間詞話》，記憶頗好的李遊幾乎可以倒背如流。

對於王國維先生的生平，李遊也是耳熟能詳。這位先生學貫中西，博採眾長，在美學、歷史、哲學和考古等領域上都極有影響。但這麼一位先生，在1927年的時候，卻自沉於北京頤和園的昆明湖之中。只留下了一封短短的遺書：“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經此世變，義無再辱。”這遺書引發了無限猜想，大半個世紀都有文人學者在解讀，但卻沒有得出任何一個令人信服的結論。

“那祁教授是怎麼回事？”李遊問道。

“祁教授的祖父曾經是王國維的學生。”伍叔皺眉說道。

李遊卻有些瞠目結舌，結結巴巴地說道：“可，可祁教授說過，他祖上好幾代都是道士陰陽先生出身的啊！怎麼可能是王國維的學生？”

伍叔卻“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說道：“那是因為你不懂那個時代啊。在那個時代，一個和尚都都可能是幾十個領域裡的宗師人物，一個嫖客也可能是革命的領袖；一個道士怎麼就不可能是國學大師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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