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著，而我竟然因為感覺到他的失落而有些得意。

會在大晚上跟著他走了這麼久的路，除了那些說不清的心思在作祟，其實我是很想問他，為什麼四年前會消失，為什麼四年後又會和我最好的朋友訂婚。

可是，我還是沒有機會問出口。他的手機響了。原本安靜的大街上，響起了老套的蘋果手機鈴聲。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意識的在他掏出手機的時候往螢幕上上看了一眼。

是陳瀟。

後來我覺得，看到陳瀟兩個字，總比看到老婆，親愛的之類要好很多。

白浩按了接通，然後走到離我五六米遠的地方，而我只能看著他的背影，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哭。

在白浩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我從他身後安靜的站起來，把他的衣服摺好。我想，那時我的表情應該是苦澀的。

那些來不及得到的答案，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

我一個人走回了家，開啟門的一剎那，我看到客廳裡有微弱的光線，和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我的向詡。

向詡有一雙狹長的眼睛，像個狐狸，他走過來站在我面前，眉心微微的褶皺。

我默默的低下頭，掀開之前來不及整理好的亂成一團的被子，把自己裹進了進去。

幾分鐘後，向詡把我從被子里拉出來。我的唇角已經被自己用牙齒咬出一行淡淡的血跡。

他撫摸著我頭頂的動作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能聽到他低低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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