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都幾點了還不洗澡睡覺？”

“都怪你。”薄早把汗往他睡衣上蹭。

“怪我什麼？”符塗拿了床頭的日曆本輕輕給他扇風。

“你非讓我寫作業。”薄早委屈:“我就隨便看了個影片。”

“什麼影片？”

“恐怖片。”薄早把臉埋在他肩膀上，聞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符塗抱著他，讓他覺得安全。

“就這點出息。”符塗拍拍他的腰:“去洗澡，今晚在這睡。”

薄早勾著他的手:“你陪我去。”

符塗一窒，低聲道:“我在門口看著你，快去。”

薄早這才不情不願地起身去了浴室。

第9章

好不容易趕在凌晨之前睡下，符塗半夢半醒之間又被推醒了。

他半睜著眼開啟床頭燈，摸出手機看了一眼，02:01。

他打著呵欠翻了個身，把小聲嗚咽的薄早攬進懷裡，半夢半醒地叫了一聲:“早早？”

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窗戶沒關緊，窗簾被風吹的一鼓一鼓的，發出嘩嘩的聲音。

薄早縮排他懷裡，赤｀裸的胳膊掛在他脖子上，冰涼涼的。

符塗攬著他的腰，順手掀開睡衣摸了一把他的背，一手的冷汗。

“做噩夢了？”他手上用了點力把人抱著翻了個身，讓他壓在自己身上。

薄早溼漉漉的頭髮蹭在他胸前，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屋裡有點悶，符塗把被子掀了，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拍著薄早的背，有些昏昏欲睡。

風順著窗戶的縫隙吹進來，慢慢地把薄早身上也吹乾了。他本來被哄著都快睡著了，此時打了個寒戰，又去推符塗:“塗塗，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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