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這個時候也從後排把頭冒出來，軟聲軟語地喊著媽媽。

看著她們兩個，我的心裡突然生出種我就是她家裡男人的感覺，我就是她們的天。怔住幾秒後，我伸手輕輕拍著陳虹的肩膀，說：“沒事了，只要到縣城，我絕對不會再讓朵朵出現任何意外的。”

“謝謝”

陳虹嗚咽著說：“黃戚，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真的該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摸摸鼻子，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繼續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

好幾分鐘過去，陳虹仍然在哭，朵朵就那麼瞪著眼睛看著我和陳虹，這讓得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說：“陳老師，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到縣城再說吧？”

“以後不要叫我老師了”

陳虹這才直起身子，稀奇古怪地對我說出這句話。抹去眼角的淚水，這才重新發動車子，然後平緩地往縣城駛去。

不叫老師？那叫什麼？

其實說起來，陳虹也不過比我大十多歲而已，這還真是個尷尬的年齡差，我覺得叫她姐姐不太好。叫她阿姨吧，又把她給叫老了。畢竟她這麼漂亮，看起來也不過是二十六七歲的模樣而已。

更重要的是，我覺得她這話中有話。

來縣城之後，我經歷這麼多事情，也不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愣頭青了，陳虹的意思，其實我還是明白的。她是感激我，甚至這種感激已經左右了她的情感，超越了她的理智和道德觀，所以才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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