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歡到這裡來吃夜宵啊？”趙教授這把年紀的老人，照說是不喜歡吃辣的，應該不會對燒烤這種東西感興趣。我有些懷疑。今晚他是特地來找我的，因此便隨口問了一句。

“是啊！不過人老了，身體吃不消，嘴又饞，只能偶爾揹著子女，揹著老伴，偷偷跑出來打打牙祭。”趙教授說這話的聲音很低，就像是在做賊一樣。

新點的生蠔扇貝剛一端上來，趙教授便左右開弓地大吃了起來。這老東西，看上去就像是餓死鬼投胎啊！難道他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他真的僅僅只是偷跑出來吃燒烤，正巧遇見了我？

“佘婆婆真是附一院返聘回來的退休護士？”我問。

“是啊！”趙教授頭都沒抬，一邊在那裡用筷子夾扇貝里的肉，一邊答道。

“她就沒有別的身份？”我當然不信趙教授說的。

“有，不過是個什麼身份，我也不知道。總之，她不會害你，跟你說什麼，你照辦便是了。”趙教授抽了兩張餐巾紙，在那裡擦起了手。

“今天到這裡來，除了飽這口腹之慾外。你是不是還想跟我說些什麼啊？”我問。

“你覺得白佳琪那女孩，怎麼樣？”

我們這不是在聊佘婆婆的事嗎？趙教授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怎麼把話題扯到白佳琪身上去了呢？

“挺好的。”白佳琪那姑娘，給人的感覺很不錯。

“那就好，那就好。”趙教授點了點頭，就好像對我的這個回答，特別滿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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