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問蕭雅。

“白天還好好的呢，怎麼突然就……”

“還能支援多久？”我聽明白了蕭雅的意思，低聲問道。

“未必能見到明早的太陽。”

“你再試試，看能否續命。”我說，蕭雅點頭過去，坐在床邊嘗試給裴老爹輸氣，但還是不行，即便病入膏肓，仍然真氣太盛，無法救治。

“裴老爹這不是疾病，而是命數，”蕭雅起來，貼著我耳邊說，“白天我沒看出來，但是現在他掩飾不住了，三年前他的壽祿就到了盡頭。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又給自己續了三年的命。”

我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沒法救治，長生訣太大，也大不過天。

這時，裴老爹開口說話，聲音很輕，大師兄附耳聽完，起身對我說：“師傅只讓留下一個人。”

我把林瑤推了上去。讓她來跟我匯合就是這個目的，林瑤點頭，坐在榻榻米邊上，俯身下去，將耳朵貼在裴老爹枕邊，一邊皺眉傾聽，一邊慢慢點頭。

“咱們出去吧。”我對大師兄說，三人出房間，大師兄將門關上，表情肅穆，其他忍者也是如此，站了一排在門口，垂首而立，估計都知道師傅命不久矣。

我沒時間，但是忍者都有運動手錶，我每隔大概半小時瞅一眼，一直到凌晨一點多鐘，我都快睡著了，裴老爹的房門終於開啟，林瑤一臉疲憊地出來。晃了晃身子，暈倒在蕭雅懷裡。

大師兄馬上衝進房間，我攤了下林瑤鼻息，確定她沒事，也跟其他忍者進房間，裴老爹的臉，已經被一塊白毛巾蓋上，大師兄跪在榻榻米前，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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